妃不弃医 !马车一路朝着小溪村的方向而去.

白秋落往常坐在马车上的时候,因为路程不短,总是昏昏欲睡,然而今天却半点睡意都没有,反倒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。

这种感觉,随着越来越靠近小溪村而变得越发的浓烈了起来。

“落落,你脸色不好,是不舒服吗?”邵南初低头,看着她略显几分苍白的脸色,不由得微微皱眉,轻声开口。

“我没事,可能刚刚受了惊,还没恢复过来吧。”白秋落微微摇头,说。

邵南初闻言将她拉到怀里靠着,“你先歇息一会儿,等到了我再喊你。”

白秋落无奈,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争执,便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,闭目小憩。

马车摇晃前行,加上白秋落被邵南初抱在怀里,修长的手轻缓的拍着她的肩膀,像是在哄孩子入睡一般哄着她,让她忍不住生了些许困倦。

在白秋落昏昏欲睡之际,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下,外头的靳青冲着马车里喊了一句主子。

白秋落这会儿正是有睡意的时候,所以闻言压根没有要动弹的意思,依旧靠在邵南初的怀里,如同睡着了一般。

邵南初低头看了一眼白秋落,见她没有反应,伸手捂着她的耳朵,免得吵到她,这才低低的开口:“何事?”

感受到邵南初体贴的举动,白秋落心中生暖,他说话时胸腔震动,带着她的脑袋也跟着起伏,贴在他胸口处的耳朵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,一时间感觉心里平静极了。

外头的靳青闻言知道定是白秋落睡着了,放轻了声音道:“暗一带着人来了,身上都受了伤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邵南初身上的肌肉紧绷,素来清淡平静的声音也带了几分紧张之意。

白秋落不知道是为什么,但是隐约感觉他们接下去说的话肯定特别的有料,便安安静静的不动,打算听他们说下去。

毕竟她和邵南初可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,虽然邵南初能干,想要替她遮风挡雨,将她护在城堡里,可是她却并不愿意做那攀附大树的菟丝花。

她想要和他比肩,就首先要有能够留在他身边的资格。

她对他的情况还处在一无所知当中,能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他的势力,他的敌人,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

毕竟对敌人一无所知虽然是他给她的保护,但是保护得太好,同样也会成为双刃剑,若哪天他的保护有了漏洞,要她单独面对敌人的算计和困境的时候,她的处境会变得很被动。

她从小孤身一人,独立惯了,总是习惯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的。

就好比当初,她决定为了云舟脱离家族,便半点也不曾留恋,干干净净的净身出户,和云舟相依为命。

虽然这段感情最后没能熬过时间和现实的洗礼,但是她既做下了决定,就不会后悔。

如今她和邵南初在一起,她依旧是那个态度,她享受他的保护,但是能了解他的时候,她也不会放弃,那样即便没有他的保护,她也能很好的面对突如其来的风暴。

毕竟再怎么密不透风的保护,总是会有疏漏的时候。

“让暗一上前来回话。”邵南初又说了一句。

期间,他低头看了一眼白秋落,见她安静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睡觉,心下微安。

暗一是他留在老宅守护的暗卫,刚刚靳青却说暗一他们都回来了,还受了伤,这让邵南初心里有一股强烈的,不好的预感。

“主子,属下是暗一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邵南初沉声问。

“今日除了二少的人,还有另一拨人去了小溪村,另一拨的人要杀白子信夫妇,原因不明,属下等拼死守护却寡不敌众,最后二少的人趁着我们和对方激战之时忽然出现,抢走了白子信夫妇。兄弟们死了好几个才摆脱了那群来路不明的人,可是却没能追上二少的人,如今二少的人已经不知所踪,属下无能,请主子责罚。”马车外的暗一说道。

邵南初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,如果他知道,就算白秋落睡着了,他也不会开口问这话。

他一定会在白秋落完全不可能听到的地方询问,又或者点了白秋落的睡穴再问。

哪怕这样做白秋落最后还是会知道,但是至少能够给他时间缓冲,让他想好能怎样更好的对她说这件事儿,至少能想好到时候该怎么去安慰她。

可眼下,他已经感觉到怀中的人儿骤然僵硬的身躯,和攀在他胸口骤然拽紧的小手了。

邵南初不由得暗呼自己大意了,竟然叫白秋落装睡给骗过去了。

白秋落此刻则是满脑子发懵,她完全无法接受刚刚暗一所说的话。

什么叫有两拨人,一拨人要杀白子信夫妇,另一拨则趁乱抢走了白子信夫妇?

她本来还想着听一下关于邵南初敌人的情况,却不想会听到关于自己爹娘的事情。

猛然睁开眼睛,白秋落迎上了邵南初担忧的视线。

白秋落这时没有精力去管邵南初的感受,掀开车帘冲着外头问:“你说我爹娘被人劫走了是什么意思?具体的情况呢?”

暗一没想到白秋落会忽然出现,面色顿时讶异,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邵南初。

事到如今,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,邵南初便微微颔首,示意他实话实说。

暗一这才简单的讲述起了他的任务来。

原来邵南初跟着白秋落去县城救白子信的时候,就担心他的对手会将目光放在老宅中人的身上,所以特意留下了最精锐的十个暗卫在小溪村老宅四周护卫,甚至将自己的暗卫首领暗一都给留下了。

随后,他带着另外的暗卫跟着白秋落一起去了县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