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旨二嫁:嫡女医妃 !虽然解开了一个谜团,却没想到因此牵扯出了更大的谜团,北堂苍云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,他总觉得属于云羽蝶的劫难只怕还没有真正过去,那么接下来,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?

还有,什么叫“她这个妖杀星跟别的妖杀星不同”?妖杀星还分不同的品种吗?这又不是养花种菜!但云羽蝶既然不必死,是不是说她不会给世人带来什么劫难?

那她当年不能继续做皇后又是什么意思?难道她不是皇后了,就不会给世人带来劫难?劫难跟后位的人选有什么毛线关系?

这位大祭司,要么是真的神秘莫测,要么就是故弄玄虚。

“好吧,我先去了。”一时不得要领,北堂苍云表示放弃,“母后的事以后再说,先把眼前的问题处理干净!”

目送他离开,北堂千琅叹了口气,虽然有些担心,却比较乐观:墨雪舞断案的本事他可是亲眼见过的,照理来说,应该很快就可以抓到真凶。

当北堂苍云和墨雪舞一起来到富商刘元和的家中,一路上已经将事情的概况讲述了一番,末了说道:“幕后主谋分明就是故意模仿你当日的样子,挖走了两个人的心,尸体可能有些恐怖,你先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
墨雪舞失笑:“再恐怖的尸体我都见过,被挖心算什么?不过到底是谁这么没有人性,为了陷害我竟不惜残杀无辜。”

“这个问题的答案等着你来给。”北堂苍云轻轻吐出了一口气,“不管怎样父皇说得对,只要找出真凶,谣言就不攻自破了。走吧,进去看看。”

刘元和的儿子刘瀚文被杀的地方,就在他的房间。据下人所说,他昨晚一直在外面喝酒,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刚一回府就吐了个昏天黑地,侍女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清理干净。他又大叫口渴要茶喝,侍女又赶忙出去倒茶,他又吩咐另一名侍女去拿水果。

可是等两名侍女重新回到床前的时候,才发现他已经仰面朝天倒在床上,大睁着双眼气绝身亡,胸膛上一片血肉模糊!

两人自然吓得魂飞魄散,立刻尖叫着去把刘元台请了过来,才发现刘瀚文竟然是被人挖心而死。他们立刻就联想到了那天发狂的墨雪舞,传言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播了出去。

不久之后,现场就被北堂千琅下令封锁,有大内密探守在周围,连刘元和等人都不允许靠近,以免毁灭了证据。

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两人暂时没有惊动刘元和,直接来到了刘瀚文的房间,大内密探立刻抱拳施礼:“王爷,王妃!”

北堂苍云点了点头:“辛苦了,我们先进去看看。”

两人立刻把门推开,等他们入内之后又重新把房门关好。

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闻之令人作呕,不过好在不论墨雪舞还是北堂苍云,都已经习以为常。

慢慢走到床前,一具尸体映入眼帘,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,刘瀚文的脸上毫无血色,惨白如纸。而且他临死之前应该受到了相当大的惊吓,此刻虽然双眼紧闭,五官却仍然能够看出严重扭曲的痕迹,用面目狰狞形容毫不为过。

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被人挖心而死的惨状,他身上盖了一床棉被,脖子以下都遮得严严实实。

墨雪舞抿了抿唇,带好了鹿皮手套,然后伸手轻轻掀开了被子。

刘瀚文四仰八叉地躺着,心脏的部位有一个大大的血洞,一片血肉模糊。虽然血液都已经凝固,却仍然泛着令人胃部抽搐的暗红色。

北堂苍云虽然不懂验尸,却毕竟征战沙场多年,当然不会因为一具尸体产生太大的反应,只是皱了皱眉:“死因真的是被人挖心。”

墨雪舞早已启动电子芯片,对尸体进行扫描检测,片刻之后,她就突然笑了起来:“嗯,是。”

北堂苍云转头瞅了他一眼:“那你笑的这么开心是几个意思?在这种地方,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,我也真是服了你。”

墨雪舞依然微笑:“我笑是因为,根本不用费多少力气,就可以证明凶手不是我。”

北堂苍云目光微闪:“什么意思?”

墨雪舞举起右手手指动了几下,然后指了指尸体胸口上的那个血洞。北堂苍云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来回看了两眼,接着嘴角也露出了微笑:“原来如此。”

墨雪舞点头:“让人去把刘元和请过来吧。”

北堂苍云挥了挥手,暗处的鬼鹰便领命离开,不多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然后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,刘元和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:“你们……”

“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要说,更不准有一个字辱及小舞。”北堂苍云淡淡地开口,“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

刘元和原本是想破口大骂的,北堂苍云这冷冰冰的一句话将他后面所有的说辞全部堵了回去,堵得他浑身难受。可是就算向天借胆,他也不敢跟北堂苍云当面叫板,登时闹了个脸红脖子粗,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咬牙切齿地开口:“草民无状,还请殿下恕罪!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吾皇治理天下多年,一向爱民如子,从不包庇徇私,难道到了殿下这里竟然要……”

“我若要包庇徇私,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。”北堂苍云目光清凉,“只不过你若想找出真凶替你儿子报仇,最好仔细听小舞说。”

刘元和转头看着墨雪舞,虽然不至于当场失控,却也满脸恨意:“王妃还有什么话说?”

墨雪舞目光平静,嘴角的笑容更是轻轻浅浅:“先生痛失爱子,委实令人扼腕长叹,可逝者已逝,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真凶,他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。我知道先生看到令郎的死状,便认为我是凶手,可先生若是仔细看看就会知道,正是因为凶手用这样的手法害死了令郎,反而洗脱了我的嫌疑。”

大概看出他不像是在强词夺理,刘元和终于稍稍冷静了些,却依然满脸敌意:“什么意思?”

墨雪舞微微叹了口气,指了指尸体胸口的那个血洞:“想必先生也看得出来,令郎的确是被人用手挖心而死,可先生请看我的手和这个创口。”

她张开右手五指,慢慢贴近了血洞。刘元和虽然因为痛失儿子而悲痛欲绝,却理智尚在,此刻墨雪舞一提醒,他不由仔细看了两眼,跟着脸色一变,忍不住一声惊呼:“啊!原来……”

墨雪舞点了点头:“这个创口对我的手而言明显太大了,我就算把五指伸直,指尖不过刚刚碰到这个创口的边缘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怎么可能用手挖出令郎的心?”

要想徒手把人心挖出来,必须五指收拢,略微弯曲,插入心口抓住心脏。若是五指伸直跟掌心平齐,直接贴到胸口上,是绝对不能做到这一点的。

换句话说,这个害死刘瀚文的凶手,他的手比墨雪舞的手要大得多,十有八九是个男人。所以墨雪舞才说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力气,甚至不用查找其他的线索,就至少可以证明杀人的不是她。

刘元和显然明白这个意思,脸上的敌意一下子就去了大半:“这……”

墨雪舞收回手,继续说道:“当然,你也可以怀疑我是用别的利器把令郎的心挖了出来,才会留下这么大的创口。可我既然可以徒手做到这一点,何必还要动用兵器?何况先生请看,创口的这五个地方留下的痕迹,分明就是徒手挖心时留下的。若是不信,可以请别的仵作重新验尸。”

刘瀚文已基本相信恐怕另有凶手,就不由咬了咬牙:“那到底是谁和小儿有深仇大恨,竟然将他害死?”

墨雪舞微微叹了口气:“恐怕不是令郎跟这个凶手有仇,而是这个凶手跟我有仇,才会用这种方式嫁祸于我。”

“可恶,可恶!”刘瀚文忍不住老泪纵横,“是谁?到底是谁?你给我出来!我要杀了你,我要给瀚文报仇!”

虽然凶手是为了嫁祸墨雪舞,刘瀚文却知道不能怨到墨雪舞头上,他最希望的自然就是抓出真凶,给刘瀚文报仇。

可这个凶手到底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