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旨二嫁:嫡女医妃 !第495章你杀我,我就杀你

所以潇绝情摇了摇头:对质就不用了,总之我已经知道是你做的,以后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演戏了,我都替你累。

大概是看出他不像是开玩笑,也不像是试探,潇展怀的脸色终于有些变了,却故意冷笑起来:“我明白了!你怕我抢你的太子之位,就故意栽赃我,想利用这个机会把我除掉!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抢什么,你非要把所有的兄弟全部除掉才安心吗?既如此,不如我们一起到父皇面前评评理!无凭无据,看父皇会不会相信,世人会不会相信!”

潇绝情的笑容越发冰冷锐利:我不需要父皇相信,也不需要世人相信,我知道是你要杀我就够了。你可以杀我,我也可以杀你,很公平对不对?

一股冰冷凛冽的杀气骤然扑来,潇展怀居然刷的起身连连后退两步,眼里已经闪烁着明显的惊惧:“你、你要杀我?你敢杀我?你……”

潇绝情笑了,说不出的讥诮:放心,不是现在。我必须好好谋划谋划,至少不会让你死在东宫,不用吓得现在就掉裤子。

潇展怀的鼻尖冒出了一粒粒的冷汗:潇绝情已经毫无内力,又加上中毒、变身,明明虚弱得一个巴掌就能拍死,却依然敢说出这样的话,是因为周围早就埋伏了高手,还是笃定他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动手杀人?毕竟如果现在杀了潇绝情,他也难逃一死。

心里掠过浓烈的恐慌,潇展怀却到底不俗,很快就恢复了镇静,面上只有被冤枉的气愤和伤心:“太子哥哥,你真的误会了!到底是谁这样挑拨我们的关系,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!我敢对天发誓,绝对没有害你!我要跟段毅之当堂对质,我要问问他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,想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!”

潇绝情却摆了摆手,准备结束这次的谈话:谢谢你来看我,不过要让你失望了,我还没死,所以接下来死的就是你。晚上睡觉机灵着点儿,要是在睡梦里就糊里糊涂被杀了,变成鬼也不要来找我,我不想看到你。

潇展怀终于怒了,双手猛的紧握成拳:“你……”

潇绝情却不再看他,只是慢慢倒了杯茶,慢慢啜饮着,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。

潇展怀咬了咬牙,突然一脸严肃:“太子哥哥放心,我一定要查出真正的主谋,把他送到你面前,让你知道你真的冤枉我了,告辞!”

他刷的转身,脚不点地地奔了出去,很快就连影子都看不到了。

潇绝情挑了挑唇,北堂苍云已经出现,笑眯眯地点头:“这招用的不错,从今天起,潇展怀别想睡安稳觉了。”

潇绝情唇角的笑意依然冰冷尖锐:我从来不是个以德报怨的,他要杀我,我也没有伟大到洗干净脖子乖乖让他杀。他杀我,我就杀他,他杀不了我,是他活该,我要杀得了他,算他倒霉。

北堂苍云乐了:“本该如此,杀戮虽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,但有些时候,无疑是最有效的。有些人注定不能被感化,那就只能靠杀戮来阻止更多的杀戮,说白了,这仍然是两害相权取其轻。”

潇绝情点头表示赞同:目前来说你不要插手,我如果连他都对付不了,这太子我也不用当了,即便当也当不长久。

北堂苍云当然不会反对:“我没打算插手,你应付的游刃有余,唯一的麻烦就是你内力尚未恢复,一切小心。不过我已经让鬼鹰去搜集药材,配出解药也就是这几天的事,服了解药,你的内力可以暂时恢复,但要想将毒素彻底拔除,恐怕还是得跟我们回沧海王府——先别急着摇头,你自己想一想,不去真的行吗?”

潇绝情果然沉默下去,许久之后才微微叹了口气:恐怕不行。

“这不就结了?”北堂苍云多少有些无奈,“反正是结果不可改变的事情,何必还要执着,有些时候,顺其自然比什么都强。”

潇绝情看了他一眼,突然挑了挑唇:即便跟你们回去,我也不需要住在沧海王府,随便找个客栈将就将就,等毒素拔除干净了,我再回来就是了。

北堂苍云那叫一个头痛啊!他就知道,即便潇绝情同意跟他们回去,也不代表他的心结已经解开,还是治标不治本。那没办法了,只能请他选中的那个人物闪亮登场。希望他不负所托,能帮助潇绝情走出牛角尖。

“对了!”他突然想起一件事,接着开口,“我之前跟你说,小舞要你一定看好段毅之,被让他死了,更不能让他落到潇展怀手里……”

潇绝情点头:我记着了,放心,这点事我还做得到。

北堂苍云当然很放心,笑得也很奸:“不着急让他们当堂对质,先好好玩一玩潇展怀,不然多对不起他!”

潇展怀在没想到,居然就这么跟潇绝情正面杠上了,或者准确地说,是潇绝情跟他正面杠上了,所以事情恐怕有点糟。

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那个计划万无一失,只要潇绝情凑巧爬到那棵树上,就会瞬间中毒,再启动机关,他必死无疑!事实上如果不是墨雪舞,潇绝情真的死定了。

关键是那个本来可以将潇绝情彻底困死的小山洞,对墨雪舞来说反倒成了最有力的屏障。虽然逃出生天几乎不可能,但正是因为山洞的保护,她才没有后顾之忧,只需挡住面前的敌人,就可以争取时间,等待北堂苍云的救援。如果当时他们在空旷的地方,四面八方没有任何遮挡,那不只是潇绝情,墨雪舞也早就不知投胎转世几百回了。

所以说,绝大多数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,关键是从哪一面去看。

得知这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居然一败涂地,潇展怀当然又惊又怒,可除了生还的潇绝情和墨雪舞,竟然没有一个活口,他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做不到。

他的确以探望为名来过几次,但每次潇正龙都说潇绝情还在昏迷,不让他见,越发令他心神不宁、坐立不安,时时刻刻祈祷潇绝情一命呜呼,那就万事大吉。

不过一连几天没有任何动静,他觉得应该没有留下活口,自然也就不会暴露。但到底还是不放心,得知潇绝情已经醒来,便立刻前来打探虚实。

可他怎么都没想到,两下里一照面,还没说上几句话呢,潇绝情就说他是主谋,还说出“你能杀我,我也能杀你”这样的话,怎不令他惊怒交加?

就算他现在告诉潇正龙,告诉所有人潇绝情要杀他,谁会相信?潇正龙一向偏爱潇绝情,潇绝情又已经是海照国的太子,有什么必要杀他?

原本他的功力就比不上潇绝情,潇绝情手下又高手如云,难道只能等死?可潇绝情为什么一口咬定那些刺客是他派去的?难道还留下了活口……对了,段毅之!尸体里没有段毅之!

就算段毅之出卖了他,他只要不承认,无凭无据之下潇正龙也不能就那么杀了他,否则难以服众。

可问题是潇绝情根本不让他们当面对质,这怎么办?见不到段毅之,他连最后的杀手锏都没法用!

潇绝情如此不按常理出牌,他还真有些应付不来。果然,他的段位还是差了很多,难怪潇绝情能成为太子,他不行!

现在,要么趁着潇绝情功力尚未恢复,下狠招把他灭了。要么就去找潇正龙,说潇绝情怕他抢太子之位,想永绝后患。顺便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,或许潇绝情就会投鼠忌器,不能对他下手了。

想着想着,潇展怀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:这样就想弄死我?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!他突然一甩袖子,转往御书房急步而来。

潇正龙正坐在桌案后处理政务,内侍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:“启禀皇上,南宁王求见。”

潇正龙点了点头:“让他进来。”

内侍赶紧答应一声,不多时潇展怀就冲了进来,紧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喊冤:“父皇!儿臣冤枉,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啊!”

潇正龙倒是吃了一惊,立刻抬头:“这是怎么了?先起来。”

“请父皇一定为儿臣做主!”潇展怀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,眼泪都快下来了,“太子哥哥误会儿臣,儿臣只能请父皇做主了!父皇若也不能帮儿臣洗刷冤屈,儿臣就只好一死以证清白了!”

潇正龙越发不明所以,不由皱了皱眉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说清楚。”

潇展怀又磕了个响头:“父皇,方才得知太子哥哥醒来,儿臣立刻前往看望,谁知刚一见面,太子哥哥就说是儿臣指使人行刺于他。儿臣要与那人证当面对质,太子哥哥却就是不肯,只一口咬定事是儿臣所为!儿臣冤枉,求父皇为儿臣做主!”

潇正龙的眉头皱得更紧,一时未曾开口。他了解潇绝情,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,他绝对不会说出任何不负责任的话。可潇展怀如此声泪俱下,似乎也不像说谎,要么这其中有什么误会,要么就是潇展怀在演戏。最好的办法,还是当面对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