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门长姐 !裴芩手里有钱,这个陈氏知道,但让她去弄过来,她心里还是有点怵,给裴文丽使眼色,让她去找朱氏。

裴文丽见她眼色,就跑去找朱氏,说裴芩身上好多钱,都听见钱响了。

朱氏怒恨不已,有点不敢去找裴芩,就叫了方氏来说话,“你们一家五口子,吃谁的喝谁的,在家里过成了大爷,还藏私房钱!?咱们老裴家啥时候有这规矩了!?”

方氏一听就知道还是想把她们手里那点钱抠走,看她不善的眼神,旁边裴文丽和裴文博盯着,想到裴芩说她的话,微微吸了口气,“娘说我们藏私房钱,屋里你也搜了几遍了,哪里有藏一文钱了!?”

“你…你竟然还敢顶撞了!?谁上你们屋里搜过了,你这是对我这个婆婆不满,往我头上扣屎盆子!”朱氏张嘴就给她个顶撞婆婆的罪名。

“我们没有藏私房钱,娘要不信,就再去搜吧!”方氏起初很是气愤朱氏翻她的柜子,但这些年,渐渐的麻木了。

裴文丽撇着嘴,“屋里肯定搜不出来,因为在身上藏着的!”

但方氏软绵绵的不配合。

裴芩过来叫方氏回屋睡觉,“知道钱在我身上,来找我搜啊!”

朱氏是想着她身上藏的钱,但裴芩就像疯狗一样,一点不好就打人,她心里有点怵,怕也被打了。

方氏随了裴芩回屋。

灭了灯,睡下前,裴芩拿出两块桂花糖给裴文东嘴里塞了一块,又塞方氏嘴里一块,“别说话!吃了就是!”

裴文东捂着嘴,满口的糖香甜的他兴奋又激动。

方氏张口要吐出来。

“我们都吃过了,东西吃完别过夜。”裴芩低声道。

方氏含泪又吞下。

吃完了桂花糖,娘俩都久久没有睡着。

裴芩已经呼呼大睡了。

次一天起来,三丫还记着她昨儿个说的话,吃完饭,就过来给按捏肩膀。

“别捏,疼!捶捶吧!”裴芩像大爷一样坐着享受,她昨儿个负重太多,肩膀好像磨破皮了。

裴文博不满的叫,“你们咋还不上山去啊!”

裴芩当没听见。

“你们没听见啊!?”裴文博昨儿个吃了顿竹鼠肉,还是不花钱的,今儿个一早就惦记上了。

裴芩说不去就不去,她这十四岁的小身板除了先天个头高点,那是一点没发育,赚钱可以,不能累狠了,还有更小三丫和四丫,四丫那个头都还不如裴文博,再累狠了就不长了。

见她是真不动,裴文丽就和裴文博拉裴厚理去上山,“就她们都能抓到,咱们照样也能抓到!”

裴厚理还要做木工活儿,哪有功夫跟他们上山抓老鼠,说那个老鼠肉不让吃了,也不抓了。

裴文博就在家里闹人,非要去。

朱氏这边就骂裴芩好吃懒做不干活儿,养着没一点用处。

裴芩无动于衷,翘着二郎腿,让三丫给她捶着肩背,嘴里叼着一根草。她在想分家的事。现在有一两银子存款了,还有孙铁柱卖起子的钱,再卖点冬笋,卖两次竹鼠,差不过就够她们娘几个过完这个冬天了。至于明年咋办,这漫长一冬天,总还有其他赚钱的办法。

裴文丽气的拉长了脸,叫了裴文博,也拿着绳子,斧子,麻袋和竹筐上了山。

朱氏不放心他们俩娃儿,喊裴老头跟着。

裴老头牵了牛出去,到半山腰放牛。

然而,一上午过去,也没见他们带回点啥东西。

裴芩漫不经心的剥着玉米,老半天才抠一个。

连着两天,裴文丽和裴文博连竹鼠的影子都没见到,之前吹的野兔子和野山鸡也没见到一根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