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门长姐 !堆积在制造局门外的一众百姓成功被裴芩洗脑了。听她说完,个个心中都涌动着激动的情潮,觉得不管男人还是女人,都对国家兴旺有责任,他们也都在为国家做着贡献!他们都是有用的人!

裴将军是女人,可她之前也一直安安稳稳做着贤妻良母,若不是瓦刺入关,大楚将要灭国,她也不会因为救夫去从军,去打瓦刺。现在证明,她就算是个女人,也依旧是他们的裴将军!

只是那些奔赴过来的少女们,都伤心无比。她们都还想着哪一天和裴将军来个美丽的偶遇,然后就发生一段感天动地的邂逅。就算做不成裴将军的妻子,也要做个裴将军身边的女人!可是现在……裴将军和她们一样都是女人了,呜呜!

“那个……”裴芩看着那些哭的满脸幽怨伤心的少女们,“我晚上送大家一场烟花雨,算是我给各位美人赔罪了!”

看她又是作揖,又是赔小情,那些少女们还觉得不够,恨不得她就是男人,不娶她们,也要让她们追随!

那些老少男人们都看着笑了起来,“裴将军欠了多少情债啊!这些个少女们的倾慕之情,裴将军还几辈子都还不完啦!哈哈哈哈!”

裴芩无奈的呵呵笑。情债可是最难还的呀!

另一边天策上将府围堵的百姓听裴芩在制造局那边,也都不在这边闹嚷了,纷纷赶到这边来。

裴芩已经劝大家伙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。

那些没听到的都不平衡极了。

但那些听了全场的好说的,几乎个个变成了说书人。

一时间,连茶楼说书的都被抢了位子。都说着裴芩从军退敌的经过,如何情意深重,如何大义凛然,作为一个女人扮成男人如何艰难的行军,然后打败了瓦刺和戎族。

钱婉秀幻想的,裴芩是女人的身份曝光的场面,是那些被欺骗的人,至少那些被她欺骗过的少女们,拿着烂菜叶臭鸡蛋砸她个过街老鼠!可眼前的局面简直相差太远!那些人根本不管他们是不是裴芩的亲爹继母,只管裴芩是女人的事。

裴宗理直接被忽视了,管你是不是裴将军的爹,我们只关心裴将军是不是真的女人!

想了办法过来解决的裴茜等人,无用武之地了。那些人都奔着长姐去了。而且看成效,好像比之前更甚!?

裴茜阴冷的眼神看着裴宗理和钱婉秀裴文臣,鄙夷讥讽,“上门认亲?要不要我们拿出那封断绝关系文书出来!?”

“断绝关系的文书,是你姥爷方谦逼着我们签的!”裴宗理怒道。

“那要不要告知众人,你们是为了什么签订的断绝关系文书?宠妾灭妻……不,你是贪慕富贵,阴险逼害元配妻子,宠爱一个外室!拿断绝关系文书,是为了扶正小妾!”裴茜冷哼。

之前在老裴家被点着鼻子骂小妾,骂外室,钱婉秀屈辱万分。现在这个小贱种又当着众人的面骂她,顿时气的脸色铁青,“是你娘不守妇道,除了裴芩,你们姐弟三个都是你娘和别的男人生的,她淫荡乱家,见到了丈夫自己羞愤自杀的!她死是自己撞墙死的!”

还是有些人对他们找裴将军认亲有些好奇的,就没有人,围在这边看着。听钱氏是外室,做小妾扶正的,还没鄙夷上来,就又听钱婉秀这话,纷纷震惊。裴将军的弟弟妹妹怎么可能是她娘和别人生的!?她爹又没死,她娘又没改嫁!?

“闭嘴!你个小妾扶正的恶毒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娘!”裴茜恨怒的呵斥,“我娘她是兼祧!公公婆婆以死相逼,要给贪慕富贵,娶了富家小姐,炸死不回家丈夫留后!我娘她是被逼被骗的,她已经用死来明志,你们这些阴险恶毒的贱人没资格说我娘一个字!”

“什么贪慕富贵,娶了富家小姐炸死,你不要给我胡乱扣屎盆子!”裴宗理气急跳脚。

裴茜怒恨的咬着牙,一步步逼近,“汝宁府离原阳县只有两日的路程,就算走路三四天也到了!说什么不敢回家报信,怕人报复,全是放屁的话!你就是赶考见了富家小姐,一个贪慕虚荣,一个淫荡下贱,两个人苟且了,就弄了个假尸体炸死,逼迫我娘兼祧生子!你们两个畜生不如的贱人,还敢来找我们!?”

“胡说!全是胡说的屁话!”裴宗理怒恨交加,上来就想打裴茜。

“你是恼羞成怒了吧!你娘要是不淫荡下贱,跟男人睡一次就能怀孕!?不知道睡了多少次才怀了你们姐弟三个!她就是浪荡缺男人!只不过打着兼祧的名头罢了!”钱婉秀也恨怒万分。

“不许侮辱我娘!”裴文东两眼腥红,恨火满腔万丈。

裴芫强忍着恨意,“你们来翻旧账,侮辱我娘,不就是为了功名钱财,富贵荣华吗!?为了这些,颠倒黑白,不择手段,你们不怕头上三尺的神明吗!?你们不怕报应吗!?”

“你们才是自己做的事不承认,你娘是当了婊子立牌坊!”钱婉秀怒口出言。

“当了婊子立牌坊!?”裴芩远远走过来。

看见她过来,裴宗理顿时有些后悔,不该跟裴茜她们对峙吵闹,这下裴芩更加不愿意认他了!心里又怒又恨。

墨珩跟着裴芩一块回来,阴寒的眸子扫了一圈,落在裴文臣身上,“是真的男生女相,还是像亲爹?”

“什么!?”裴文臣不明所以,直接很不好。

“又想污蔑我们!?”钱婉秀立马怒斥。

裴芩冷冷看着裴宗理,“报应已经来了,那就是你裴宗理,这辈子都没有亲生儿子!”

裴宗理惊得睁大眼,“你胡说!”扭头看裴文臣,又看钱婉秀,他不信!

“说别人淫荡下贱,那要问问钱大小姐,裴文臣该叫你叫娘呢?还是叫姐姐?”裴芩犀利的看着钱婉秀,冷声问。

钱婉秀神情顿时崩裂,一时间天地倒转,“胡说八道!”

想怒喝,出口的声音,尖利,又颤抖。

裴文臣完全懵了,什么叫娘,叫姐姐!?

裴宗理更觉得是在做梦,不真实!根本全都是假的!裴芩被揭穿女人的身份是假的!跟裴茜对峙吵闹也是假的!因为他想到了从前的事才会梦到这些!至于文臣,他唯一的儿子了,叫钱婉秀娘,还是叫姐姐,这种根本就是天下最大的荒谬!

“都说外甥像舅,可是你没有舅舅没法比较。不,你也有舅舅,你可以叫自己舅舅!”裴芩冷冷道。

晴天霹雳,五雷轰顶!裴文臣脸色惨白,踉跄着后退,“不……不……骗人的!假的!骗人的!”

钱婉秀厉声喝骂裴芩,“你个小贱人最会污蔑谋害人!你害死了我小儿子,现在还想害死我大儿子!?你娘她是自己淫荡下贱,自己撞死的!不是别人害她的!跟别的男人睡了那么多年,她怎么不死!?她就是浪荡,*!你休想污蔑我!休想再害死我们!”
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墨珩冷声开口,“好好的富贵生活过了十多年,为什么,突然又回到乡下吃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