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,仿佛逃跑一般从身〖体〗内涌出。

白痴咬着牙,夏之夹也是在这一刹那间爆发。

四周的那些镇民的身体如同碎片一般被搅碎,超着这一空隙,白痴努力忍住身上的疼痛,从人群中冲了出去。

怎么回事?

莫非……钥匙组织的暗杀行动?

但这不可能啊!自己一路上来非常小心,而且自己的这次行程除了少数几名亲信之外,还会有什么人知道?更何况,就连自己都不清楚最终的目的地是这里,敌人凭什么可以察觉到这些?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除非…………

乖离?

捂着身上那些伤口,白痴的脑海中猛地蹦出了这个名字。

他咬了咬牙,并没有直接去否认这个可能性。因为不管怎么说,

现在,这都是最具有可能的猜测了。

冲过几条街道,白痴躲进了一个拐角。身上的流血让他的步伐逐渐沉重,他钻进一条小巷,让自己稍稍休息一下。同时,抬起右手。

(暗灭,治疗我。)

白痴需要恢复,也需要体力。可是,当他这么说了之后(治疗你?人类小子,你怎么了?哈哈,难道你火牟坐的时间太久,也患痔疮了?)

(我现在没时间开玩笑。快治疗我!)

暗灭原本笑着,但是,在白痴如此强硬的口吻之下”它的笑声却是戛然而止。脑海中,那只血红色的瞳孔似乎闭了起来,在思索了一段时间之后,这只眼睛再次睁开,声音严肃的说道(人类小子,你说治疗你?但你受伤了吗?)

白痴一愣,立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。不用仔细数,自己身体上的伤口竟然多达十几个,每一道口子现在都在流淌样血,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!这么明显的伤。”暗灭看不到?

(你,确定?你真的“看不到我身上的伤口吗?那么……刚才的……袭击呢?)

失血过多,让白痴说话也显得有些吃力。不过现在他却是必须问这件事。

(袭击?什么袭击?刚才你突然间冲出人群,就跑到这个地方来的。哪有什么袭击???)

(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)

白痴低下头,呼吸,开始变得沉重。暗灭似乎也察觉到白痴的状况有些异样,右臂上的那个红色瞳孔也开始显得焦急起来。当下”暗灭的那些铁链更加紧的扣住白痴的右臂。

(人类小子,你别急。有我在,我保证你死不了!我现在就把魔血灌注进你的身体里。你坚持住!)

恶魔之血,从那些铁链的倒刺尖端喷涌而出,直接涌进白痴的〖体〗内。暗灭灌输的很卖力,几乎是豁出全力!但……

魔血……有灌注进白痴的〖体〗内吗?

白痴看着自己的右手,他丝毫没有能够感觉到力量的进入,伴随着伤口中的样血流淌,体力不支的情况反而是越来越明显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幻觉……吗?

白痴摊开捂着胸口的左手,望着掌心中的那些样血。

可恶明明知道这些感觉是幻觉。可为什么却能够如此〖真〗实?

为什么自己真的会有这种快要流血而死的感觉?

白痴咬着牙,握紧左手,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。伴随着鲜血的飞溅,他利用痛楚让自己的神智稍稍恢复,然后”慢慢站了起来。

离开这里……

不管这是幻觉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,现在第一要务就是离开这里!

面包……

找到面起……,…

然后,第一时间离开……

快一点……离开!

略的一声,暗灭已经出鞘。白痴忍耐住自己那越来越困乏的精神,小心翼翼地从藏身处向外探头。在确认四周没有什么人之后,他立刻从躲藏处冲了出去,咬着牙”跃上房顶。

面包……面包在哪里?

一只眼睛,已经由于疲倦而闭上。

白痴努力睁着另一只眼睛,环视四周。可糟糕的是,四周到处都是人山人海,那些镇民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进行着日常生活。

哪里……有面包的影子?

她躲起来了?

白痴继续扫视着四周,单纯用一只眼睛根本无法好好的看清周围的状况。难道,事情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?

叮铃铃……

清脆悦耳的铃声,却是在这一刻响起。

这明明只是一声轻响,却能够穿透这座喧闹的小镇,直接的进入白痴的脑海。

他的精神一震,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而触目所及的东西,却是……

蝴蝶?

一只似乎浑身由火线所组成的蝴蝶,轻轻地,在前面那栋建筑物的窗口拍动。随后,这只蝴蝶就像是隐形一般”隐入那栋建筑的窗户,消失了。

时间”已经容不得白痴再去有多少的思考。身上的伤口如此之深,身体就如同灌了铅一般,挪动困难。

在咬了咬牙之后,白痴也顾不得眼前出现的那只火焰蝴蝶究竟是幻觉还是陷阱,不管怎样,如果自己一直不动,那么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流血而死!现在,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再去思考!

用剑撑起身体,白痴喘着粗气,脚步一步步地往那扇窗户走去。

啪。

手,拍在了窗户上。

一个血手印,也是就此印了上去。

白痴用力暴了暴脑袋,扬起手中的剑,一剑劈碎窗户,直接跳了进去!

哪里……哪里?

那只火焰蝴蝶……在哪里?

房间内”空无一人。

可是,就在白痴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他的眼角却是瞥到了一个东西。

那是一个破旧的医药箱,就那样放在这座简陋的房间的桌子上。

白痴也顾不得其他,立刻上前打开医药箱,取出里面的止血绷带,也不管有用没用,立刻涂上止血药膏,在自己的身体上缠了起来。等到这样乱七八糟的缠了几圈之后,他又取出药箱中的止痛片”直接吞了将近半瓶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
身体上的麻踵感,开始渐渐消失。

白痴坐在房间角落的一张肮脏的床铺上,剧烈地喘着气。

随着无力感的渐渐消失,疼痛开始重新占据自己的大脑。这些疼痛对于普通人来说,可能是致命的。但对于白痴来说,却还没有到他的临界点。

休息……喘息……回气。

身体上的血,渐渐止住了。至少短时间内,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。

但是自己的身体现在感觉却是如此的疲倦而疼痛,如果这真的是幻觉的话,那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”怎么样中了这些幻觉的?

“呼…………呼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呼吸,终于调匀。

白痴张开双眼,开始仔细观察起这间房间。

此刻他才注意到,这里看起来不像是民居,而像是一个诊所的病房。这样的话,即使在这里找到医药用品,应该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吧。

叮铃铃…………

铃声。

这声音,从那门口传来。

在这漆黑,隔绝了所有声响的房间内,这一声轻轻的铃声却显得如此的刺耳。

白痴看着那扇大门”呼出一口气,举起手中的暗灭,缓步朝前走去。

啪一啪啪脚步声,渐渐靠近。

叮铃铃的铃声,也是越来越响。

白痴的左手渐渐搭在了那门把手上,右手捏着暗灭,准备随时迎接任何的敌人。在吸了一口气之后……

他,轻轻推开了房门。

“啊nnn啊nnn绿草现nnn白云间nnn”

“明月nn之妖精nnn”

歌声?

白痴乍一听才发现,那歌声正好配合刚才那铃声所散发出来的声音。可是推开房门之后,眼前出现的却并不是什么唱歌的少女,而是一间看起来更为肮脏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