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晚若,没有男人,你是不是就活不了了?”果然不出她所料,宁尘清真的咆哮了。

她瘫在床上,索性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看着满脸写着愤怒的宁尘清,心中竟然闪过一丝得意。

“为什么?”他阴沉着脸走过去,声音冰冷,双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,“说!”

钻心的疼从下巴传来,秦晚若忍不住皱起眉头,可还是尽量保持着微笑,挑衅地问他,“什么为什么?古人都说了,食色性也,这不怪我,异性相吸。”

说完这段话,她明显感觉得出来,她下巴上的力道愈发重了起来,痛楚直线上升。

“我问你,为什么要故意勾引郑恒!”每一个字都带着裹石般的力量,秦晚若却丝毫没有退缩,她冷笑一声,反问他。

“你是觉得我丢人了?”

宁尘清不说话,但是更大的原因还是他受不了秦晚若和其他男人的亲近。

“你也不想想,你把冯瑜带出来,都不嫌丢人,现在还嫌我丢人了?”她迎上他那双肃杀的眸子,笑着说道。

她这放荡的态度,的的确确很让人窝火,宁尘清被她这么一激,脱口而出,“人家冯瑜至少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,不像你一样,嫁为人妻了,还整天想着怎么勾搭男人。”

呵,是她听错了吗?

冯瑜不会勾搭男人?

一抹嘲弄在她眼底滑过,她坐起来,将滑下的肩带拉好,冷然道,“好啊,既然冯瑜比我好一千倍,一万倍,那你有本事现在去南非找她去。从今往后,我秦晚若再也不会管你们两个的那点破事,你爸妈知道了,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!”

她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悲凉,说完,推开宁尘清决绝地冲了出去。

明明报了仇,可是出了房间,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随着迈开的步子落下,她伸手胡乱在脸上擦着。

因为时间已经挺晚了,大家玩玩也都回房休息,现在的吧台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着闲聊。

秦晚若走过去,面无表情地拉开座椅,坐下。

“给我来一瓶最烈的酒。”

服务员本来想拒绝,可是看她双眼红肿,应该是刚哭过了,这种时候,他要是不能满足美女借酒浇愁的愿望,岂不是很残忍?

“小姐,酒可以给你,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声,酒和烟一样,能消愁,但是也会伤身。”郑恒刚好路过,看见她一个人落寞的背影,鬼使神差地向她靠近,坐了下来,顺手将服务员手上的酒接过来,放在桌上。

闻声,她抬头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一句话,若无旁人地倒起酒来。

“小姐,不如我陪你一块儿喝?”他满脸堆着笑意,想和她套近乎。

秦晚若心情不好,没有心思再跟他演戏,在他赔笑的空当,已经接连喝下满满的两杯酒了。

“是不是那个大冰块不识趣了?他就是这样,你别生气”,郑恒还不知道秦晚若和宁尘清的关系,继续道:“只要是他想要的,从来不讲规则,拿走就是,也不问问你我的意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