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源听到他的话,没有反驳,只是唇边露出一个笑容,有些羞涩似的。宋飞澜靠到他身上,半死不活地说:“陶源同志,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,禽兽起来简直禽兽不如……”

陶源笑着贴近他的耳根亲了一下。

宋飞澜一边靠着陶源往卫生间走,一边贼心不死地说:“我菊|花肯定合不上了,以后我们只能变换一下工种了。”

陶源只是笑,并不答话。

宋飞澜走进厕所,又想起昨天陶源给他把尿的淫|靡场景,整个人都快不好了,觉得他老公简直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衣冠禽兽、道貌岸然。

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,陶源已经将饭菜摆到了桌上。宋飞澜坐下来问:“你下午还去公司吗?”

陶源点点头,又问他:“你跟我一起去?还是在家里休息?”

宋飞澜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碗里,说:“本宝宝要在家里养菊|花。”

陶源又开始笑,笑得容光焕发精神抖擞。

下午陶源去了公司,宋飞澜睡了一会儿午觉,醒来觉得头昏脑涨,屋子里一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,他把房子里的窗户全打开通风,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又觉得很幸福,虽然雏菊变成了万寿菊。

春风吹了一会儿,屋子里的味道散了一些,宋飞澜把换下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里,又去脏衣篓里找自己昨天被扒下来的衣服,摸了半天没摸|到放在口袋里的超人小优盘。他在屋子里找了半天,连餐厅的桌子地板都又找了一遍,都没找到,难道是掉在回家的路上了?那可是甄璃的违约金换来的啊!好贵啊!

宋飞澜生无可恋的夹着屁|股在客厅里发了一会儿呆,又想要不然循着昨天回家的路线再去找一找?一低头却看见他的小超人就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,大概是陶源收拾衣服的时候帮他取出来的。

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有些模糊,像大部分监控录像的一贯画风。宋飞澜红色的跑车正从镜头前掠过,他的驾驶技术其实不怎么样,就是跟着一群人凑热闹起哄而已,极速的奔驰让他有种寒毛倒竖、踩着油门去送死的感觉。然而即便这样作死,当那辆大货迎面驶来的时候,宋飞澜还是瞳孔放大吓出了一身白毛汗,他下意识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盘,所幸左边是巍峨的山体,不至于让他刚躲过车祸又高空摔死。

盘山公路陡峭又狭窄,红色跑车的驾驶室被狠狠逼向山体。宋飞澜看着电脑屏幕,又忆起当时血色模糊的恐惧,驾驶室的玻璃被撞得稀碎,他整个人像个被命运操纵的玩偶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超速的大货车侧身将他的副驾驶室挤瘪,然后直直冲向山涧……

之后的事他已经没有记忆,录像里显示了他的同伴不久后赶来施救和报警的场面。

宋飞澜闭上眼睛,靠在椅背上,那股生死之际冒出来的深深的恐惧感还撅着他的心脏,他冒了一头的冷汗,嘴唇有些发白。

陶源大概是已经到了公司,一边上楼梯一边给他打电话。

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,宋飞澜整个人被吓得弹了一下,他接起电话,那边陶源的声音还带着笑意,问:“睡醒了吗?”

“醒了。”他悄悄喘了口气,装作镇定的样子,问:“你到办公室了?”

陶源答:“嗯,在爬楼梯。”

“电梯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