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陈嫂等着正有点着急,老孙回来了。?

我赶忙上前问,“孙叔,怎么样?”

老陈看看我,点点头,“你的电话是多少?”

“我的?”

老孙嗯了一声。

我把我的手机号告诉老孙,老孙记在小本上又出去了。

我靠,这是啥意思,我心里窝火,但也无奈。

又等了一会儿,老孙又回来,说:“行了,我把你电话和徐总的意思都告诉连科了,他想好了,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
“老孙,你这人真是磨叽,人家老板都说原谅连科了,你就不能告诉我们连科现在在哪,他的手机是多少?”陈嫂也不耐烦了,上前说。

老孙摇摇头,“不行,连科不让说。”

“你是不相信我们呗。”陈嫂有点不高兴。

“玉莲,我不是不相信你,这是连科交代的,我也没办法,反正我把徐总的话都和连科讲了,他想好了会给你们打电话的。”老孙面露为难。

我看看老孙,知道再逼下去也没有用,老孙肯定会铁嘴钢牙一个字都不露。

我只好点点头,“孙叔,那谢谢你了,还有啥事你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
“好的好的。”老孙连连点点头,把我们送出院子,还不忘叮咛我见到孙连科一定要好好的,千万别送他进监狱。

回了陈嫂家里,进了西屋,我一边抽烟一边想,事情虽然有了一点进展,但是只要没见到孙秘书,我心里这块石头就落不下来,刚才的事只能证明孙秘书还活着,但他现在在哪就不好说了?推测一下,他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本省,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为什么不及时远走高飞呢,到底在等什么?什么时候他才能给我来电话?

我正琢磨着,陈嫂推门进来了,“张帆,还想事呢?”

我笑着点点。

陈嫂在我旁边坐下,小心问,“孙连科到底犯啥事了,杀人还是放火?”

我摇摇头,“不是那些事?”

“那是啥事?”陈嫂继续追问。

我看看陈嫂,这女人的好奇心还真重,我不能告诉她实情,但是陈嫂帮了我,我也不能一口回绝她,想想说:“他泄露了商业情报。”

“商业情报?”陈嫂眼睛睁大了,显得似懂非懂。

“对。陈嫂,这事你别和外人说。”我加重了语气。

“行,嫂子不说,嫂子就是随便问问,中午你想吃点啥,嫂子给你做。”

我看看窗外,如果孙秘书没有离开本省,现在不可能在陈家凹待着,应该在市里的某个地方,我不能在这待了,得去市里等他的电话。

“陈嫂,我不吃了,我现在就回南都。你有什么需要我帮的,我帮你办了。”

“现在就走?”

我点点头,从兜里拿出一千块,“陈嫂,来之前,我不知道您住在这,也不知道你家老人病了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给老人买点营养品吧。”

陈嫂不接,说我客气。

我俩反复推让半天,我还是把钱塞给了陈嫂。

陈嫂说了一堆谢谢的话,又匆匆给我下了碗面条,我吃了面,临行前,陈嫂把几件过冬的棉衣交给我,让我去了南都转交给陈哥。

我说一定点办到。

二蛋听到我要走,哭哭啼啼地拽着我不让走,让我教他武术。

我说等我下次有时间一定好好教他。

乡村正午的阳光明亮清澈,当车子开出陈家凹的时候,我的心情莫名好起来,我感觉我的世界突然通透了,回头看看独立在村西头的那间院子,那里有一位父亲的牵挂,孙秘书会放得下那么牵挂吗?应该不会,只要还有一线生机,他也一定会想着和相依为命的父亲团聚。

想到这,我心里有了信心,加快车向着南都开去,过了中午我就回到了南都,先去了小旅店,把陈哥的冬衣交给他。

看到我突然出现,陈哥他们都很高兴,我和他们聊了聊,把去陈家凹的事情简单讲了,陈哥他们非要留我住下。

我借口还要去见朋友,离开了小旅店,回到我住的酒店,静静等着孙秘书的电话。

我把手机放在桌前,一支烟接着一支烟,眼睛不错地盯着手机,心里像是流淌着一条奔腾的河,湍急的河水一次次拍打着我的心口,我只有不停地吸气呼气才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。

快五点了,我失望地想,今天是不要空等,正准备再点一支烟,手机突然响了,是一个陌生号码,而且不是手机号,是座机号,看区号是南都号。

我赶忙把手里的烟扔掉,重重吐口气,接起来,“哪位?”

“是张帆吗?”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