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很舒服。”夏时悠倒是实话实说,又温暖又舒服。可是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事情,是她本身觉得跟他不熟,她本能觉得这样不太好。

夏时悠绞尽脑汁,想着怎么说才能够既达到目的,而又不会激怒他。想了半天没想出来,那边电梯到了。

电梯门打开,顾仲谦抱着她大步走进去,一直到进了家门,才放下她。

“楼上两间卧室,楼下也两间,你选一间。”进了家门后,顾仲谦脱了风衣搁在沙发上,看着夏时悠道,“我不喜欢用住家保姆,所以这里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住,以后每周的周三跟周五,我会吩咐人派钟点工过来收拾卫生。”他默了片刻,双手抄进黑色西装裤裤兜里,冷俊的脸上表情严肃,朝夏时悠走近一步道,“夫妻该同床共枕,时悠,我给你一个月时间适应。”

夏时悠不敢看他眼睛,低着头说:“可是,我们不是真正的夫……”

她话还没有说完,顾仲谦便截断道:“既然你这么算,那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。至少现在是合法夫妻,可以行夫妻之事,等什么时候你把钱还清了,到时候再说。”

“你……想干什么?”夏时悠脑中警铃大作,睁圆眼睛瞪着顾仲谦。

顾仲谦弯腰从玻璃茶几上摸了根烟来,点了后,吸一口,手指掐着烟,见跟前的女孩一下子戒备起来,他轻轻一笑。

“你说呢?”

夏时悠急道:“你不许胡来!就算现在是合法夫妻,我要是不愿意,你也不能怎样。”夏时悠虽然平时人有些傻憨,但是法律知识还是有的,“婚内强奸也是强奸。”

顾仲谦没忍住,被烟呛到了,咳了几声。

“你在威胁我?”顾仲谦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,黑峻峻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夏时悠看,“你看看我敢不敢?不信你试试。”

男人本来就严肃冷漠,此刻冷着脸的模样,更是犹如阎罗王般,夏时悠吓得腿软。

“我……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。”夏时悠硬是挤出笑来,她故作轻松地说,“那我……我适应一个月先。”心里想着,先熬过这一个月再说,到时候,再想计策应付。

顾仲谦看着她,见她眼珠子一直滴溜转,就晓得她在想鬼主意。

也不忍心再逗她了,抬手指了指一间屋子道:“我懒得再搬上楼去,你也就住在楼下吧。”

夏时悠不敢违抗“皇命”,只痛苦“噢”一声,转身进了房间去。

因为夏时悠跟爱莎尔的人事约好的是下周一早上九点去报到,所以这几日,夏时悠除了上家教外,其余时间都是呆在书房里看书。最多到了晚上的时候,做一顿丰盛的晚餐,然后夫妻两人一起吃。

周日下午,夏时悠从书房出来,打算去阳台上透透气儿,手机忽然响起来。

“喂?姐……”夏时悠话还没有说完,那头便传来夏蔷薇搭着哭腔的声音。

“姐,怎么了?你怎么哭了?”夏时悠一边慌慌张张地问,一边开始跑进房间去拿包,然后说,“姐你在哪儿?你先别哭,我这就去找你。”

那头夏蔷薇说:“时悠,你快来第一医院,家里出事了。”

电话里说不太清楚,夏蔷薇目前也不在医院,她也只是接到了母亲白凤的电话。

夏时悠忍痛打车去第一医院的时候,才知道,哥哥是在工地上打工的时候,摔了下来,骨折了。还好伤得不严重,没有什么大碍。夏时悠听医生这样说,松了口气,才想问医药费的事情,那边白凤气得一把拧起夏时悠耳朵。

“妈,又怎么了?”夏时悠觉得耳朵火辣辣疼,却不敢伸手去把母亲手打下。

“你说怎么了?啊?你哥为什么会这样,还不都是怪你。”白凤满头是汗,头发也是乱糟糟的,身上穿着保洁的制服。

夏时悠不明白:“哥哥在工地上干活摔了,不是该去找建筑公司赔钱吗?这属于工伤,为什么要怪我?”

白凤气得跺脚:“不怪你?要不是因为你,你哥哥在季凡他哥公司做保安做得好好的,他能突然被开除了,然后跑去工地上做苦工吗?时悠,你说,我把你养这么大,你怎么一点用处都没有!”

“妈!你放了时悠。”夏蔷薇蹙着眉毛走过来,将母亲手挪开,“季家开除哥哥,这是迟早的事情。说到底,是季家做事情太难看,季家人做事太绝情了。时悠跟季凡的事情,是季凡的错,你干什么怪时悠?季家现在再也不是当年的季家了,他们家开了公司,买了新房,是有钱人,我们算什么?那个季凡妈妈,根本早就瞧不起时悠了。”

白凤身子一软,瘫坐在一边,双目无神地盯着一处看。

“那怎么办?那可怎么办?咱们家没有钱,你哥哥都快三十了,到现在都没有娶媳妇儿,如今还摔了腿,这可怎么办?”白凤叨叨着,越想越觉得压力大,两手捂住脸,哭了起来。

夏时悠说:“妈,姐,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,我进了爱莎尔。”

“爱……爱什么尔?”白凤不明白爱莎尔是什么,不过她见两个女儿都一脸兴奋,心里觉得应该是好事。

“妈,是爱莎尔。爱莎尔是顾氏伊美集团旗下的一家做服装的子公司,咱们时悠是学服装设计的,进里面做事,刚刚好。”夏蔷薇高兴,一把抱住妹妹,然后问,“时悠你真厉害,你怎么进去的?像顾氏这样的跨国公司,能够在里面上班的,不是985重点硕士,就是海归,根本不招收应届毕业生,你怎么做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