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伦,你找我有什么事啊?”柳真真感受到了王伦目光的注视,脸儿发烫,慌忙将身体移到了房门的阴影处。

刚刚王伦叫门,她刚好洗完澡,以为王伦有急事,因此她匆匆穿上裙子,连头发都没整理就跑了出来。

现在她有些后悔自己太心急了,应该要穿戴整齐出来才好,那样的话,王伦也不会这样看自己了。

不过柳真真丝毫没意识到,王伦盯着她看的时候,她没有恼怒,有的只是害羞……

听到真真婶的话,王伦道出了来意。

“谢谢你啊,小伦,今天忘记告诉陈雪,家里电话停机了的消息,陈雪既然要在同学家中过夜,那我就放心了,我就知道这孩子晓得轻重,还好,她知道托你带话。”柳真真明显松了口气。

话已经带到,王伦也不好再呆,于是笑着和真真婶道别。

“真真婶,再见。”王伦摆摆手。

门吱呀一声,徐徐关上。

“我要主动,徐徐图之,通过不断增进我和真真婶的感情,来创造机会,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,机会才会来临啊。”王伦苦恼地说道。

不过想到今晚大饱了眼福,王伦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。

“不屈不挠,一鼓作气,坚定信念,勇往直前,争取早日攻下真真婶这座山头,胜利的曙光在等着我,耶!”

狠狠对着空气比划出一个胜利的“V”字型手势,王伦笑着,哼着欢快的曲子,朝家走去。

可路走到一半的时候,王伦无意中一摸裤兜,感觉裤兜里面空空如也,不仅懊恼地一拍大腿:“哎呀,手机不知道掉哪个犄角旮旯了。”

虽然是不到七百块的手机,还用了好几年,不值钱,但上面储存着不少的电话号码,丢了也还得再找回来。

王伦只好借着月光,沿原路开始慢慢寻找。

村里的路都是砂砾泥土铺成的,不反光,即使有月光映着,王伦也得弯腰细细查看,才能看清楚。

走了百来米,连手机的影子都没看到。

“莫非是掉在真真婶家的门口了?”

王伦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,于是决定先去柳真真家瞧瞧。

抬起头,王伦发现路边一座土胚房内,其中一间房里面亮着灯光。

“这是刘二的家啊?”王伦砸吧着嘴,自言自语道。

单身汉泼皮刘二,在印山村乃至周边相邻的几个村子里,都是大名鼎鼎的人,不过不是因为刘二有钱或有权,而是因为刘二的臭名昭著。

刘二成年后就不务正业,整日在村子里游荡,偷鸡摸狗、看人家女人洗澡是经常做的勾当,吊儿郎当了几年后,刘二愈发变本加厉,开始沉迷赌博,输光了家里的钱财,活生生气死了老爹,再没有钱落入口袋后,刘二干脆留下村子里的这座土胚房,去了外地。

听人说刘二在外地靠盗窃得了一笔钱,用这笔钱作赌资继续赌博,又赢了不少,那时候还人模狗样地回村子里显摆了一回,不过好景不长,这人骨子里就是烂泥糊不上墙的性格,继续赌博马上输了个精光,然后一条道走到黑,继续入室盗窃的行当,听说被逮了好几回,劳教了好几年。

刘二最近一次犯案后,被关了五年,王伦也听村里人说了,刘二昨天刑满释放,回到了村里。

不过四十多岁的刘二,在村里名声实在太差,即便回来了,村里人也都视而不见。

“这厮到今天还没走啊,该不是想将房子卖了,准备再过过赌瘾吧?”王伦嘀咕道。

很自然,他对这种人也不待见。

瞄了一眼刘二家的房子后,王伦就朝柳真真家走去。

约莫离柳真真家还有五十米,王伦走着走着,右脚忽然踢到了一样东西,凭感觉,王伦也知道这东西不是石头。

蹲下捡起这东西,借着月光一看,王伦乐了。

掉了的手机,恰好找到了!

“嘿嘿,运气真是好啊。”王伦喜滋滋将手机装回了裤兜中。

转身才走了几步,王伦却忽然愣住了。

他分明听到了背后不远处,有哇哇大叫的声音响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