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听到周家媳妇的诉求后,夏杰却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孤傲态度:“你们三人真是在胡搅蛮缠,我都说了是你们的爹在店内工作时,违反了当时我们签订的合同,按照合同规定,你们的爹本应该赔偿五个月的工资,可我不忍这样做,所以好心给他们发了一个月的工资,只让他们赔偿四个月的工资,你们还想怎样?跟你们说啊,别再吵着闹着让我发钱了,因为我压根就不欠你们的钱!”

“夏老板,你每一次都这样说,可我爹到底违反了什么合同?我爹和我说过,来你的按摩馆做事,根本就没签订合同,只是双方协议好了工资,在按摩馆做事的五个月内,我爹一没出错,二没打烂和损坏什么东西,怎么就违反合同了?夏老板,你这明显是想赖账啊。”周师傅的儿子悲愤地说道。

“喂,你说话注意点啊,谁赖账了,谁赖账了?”

夏杰指着周师傅儿子的胸膛,厉声逼问,逼得对方步步后退,那样子,十分的嚣张和狂妄。

“夏老板,做人不能这么无耻!我们辛苦求了你这么多次,你一直不肯发钱,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,到最后我们只能打官司,请法院来判案了!”葛师傅的儿子气愤不已。

“哟,还准备告我啊?”

夏杰一听到这话,立即看向了葛师傅的儿子,讥诮地笑道:“那你们尽管去告,不妨告诉你,就算你告到玉皇大帝那儿,这四个月工资我也一毛钱不会还给你们!”说完,夏杰得意洋洋地就要转身离开。

三人连忙将夏杰围住了,毕竟这一次过来,他们就想拿回他们父亲的工资钱,如果这一次拿不回去,他们真不知道下次还怎么来找夏杰,因为前后不下十次的来回奔波,光是花掉的车费钱,就已经让他们捉襟见肘了。

见三人不肯让自己走,夏杰脸色一沉,恶狠狠指着三人怒骂道:“妈的,你们三个土鳖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?我告诉你们,钱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出,你们爱咋闹就咋闹好了,反正老子有后台,不怕你们!”

说罢,夏杰一把推开周师傅的儿子,朝镇礼堂的室内篮球场走去,他还想着要去和县人大的领导打招呼、套近乎呢,毕竟他花了钱给他的按摩馆打广告,就是希望这帮闲着没事的领导能经常光顾他的按摩馆,帮他赚钱。

“姓夏的,俺们好话说尽,求了你这么多次,你还是不肯发钱,那好,今天你不发钱,就休想走,俺豁出去了,大不了一命偿一命!”

葛师傅的儿子,那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,终于爆发,一把拦住了夏杰的路。

“哟呵,乡巴佬,找抽是吧?”

夏杰一点也不顾及对方是在等钱用,所以才堵路的,他面露凶样,一把推在了对方的肩膀上,将对方推了个趔趄。

“告诉你们,那四个月的工资我是不会发了,哪怕你们的老爹来了也一样!”

夏杰嚣张地大声说道,阔步朝镇礼堂走去。

边走,夏杰边不忘奚落道:“靠,一群穷鬼,土包子,居然想让老子掏钱,门都没有。”

“姓夏的!”

葛师傅的儿子愤怒得像一头公牛,怀着极大的悲愤,朝夏杰身后抓去,他要抓住夏杰,让这个黑心老板掏出本就应该发放的工资。

为了家里的生计,为了替夏杰辛苦打了五个月工的父亲拿回工钱,他豁出去了。

而周师傅的儿子,也实在受不了夏杰的霸道,尤其是夏杰摆明了有钱也不愿支付那四个月的工资,让他感觉热血往脑门上涌,大吼一声,也是朝着夏杰扑去。

“敢骂老子?”夏杰听到葛师傅儿子骂他,怒不可遏,“你找死!”夏杰猛地转过身,身体一矮,避过葛师傅儿子抓来的手,顺势一记膝撞,直接顶在了对方的肚子上,就见一百二十多斤的葛师傅儿子,如同沙包一样被夏杰的膝盖顶飞,蹭蹭蹭后退了两三米远,才一屁股墩摔在了地上,脸色瞬间煞白,脸也扭曲起来,显然被夏杰的这一撞,受痛不轻。

“乡巴佬,我呸!”

撞飞对方后,夏杰朝对方狠狠吐出了一口浓痰,大声咒骂道。

作为很早就和不良混子混在一块的人,夏杰打架的本事,自然要比只懂得庄稼把式的葛师傅儿子要强,并且,夏杰还学过跆拳道,一个人能对付两三个成年汉子,因此葛师傅的儿子尽管是含愤出手的,力道很大,也不是夏杰的对手。

这时候,周师傅的儿子扑了上来,想抓住夏杰的肩膀,不让夏杰走,但他同样打不过夏杰,夏杰阴阴笑着,说出一声“乡巴佬,你找死!”后,飞起一脚,踢在了对方的手腕上,然后又一脚踹中了对方的腹部。

看着周师傅的儿子也痛苦地倒在了地上,夏杰拍了两下手,一脸轻蔑地说道:“真是自不量力。”

然后,夏杰指着三人放狠话道:“你们谁还敢跟老子要钱,老子保管将你们揍进医院!”

说完,夏杰哈哈笑着,转身离开。

这一幕发生在很短暂的时间内,王伦赶过来时,周师傅和葛师傅的儿子,都已经被夏杰打倒在了地上。

本来就对夏杰厌恶的王伦,亲眼目睹了夏杰是这样向老实巴交的人下手的,不由勃然大怒。

“夏杰,你站住!”

王伦大声喊道。

夏杰回过头一看,第一眼并没有认出王伦来,还以为王伦是葛师傅儿子他们请来的帮手,不屑地笑了一声,不慌不忙地停住了脚步,讥诮道:“小子,你又是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啊?想找我算账啊?哼,我看你还是滚回家种田去吧!”

“妈的,种你妹!”

王伦暴怒,爆了一句粗口,径直到了夏杰的面前,怒道:“睁开你的狗眼看看,我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