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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婆子一脸气急败坏的钻进人群中来,先是狠瞪了自家大孙女一眼,才看向那瘫坐在地上装疯撒泼的妇人。

乍听到自家孙女被人欺负了,她可就坐不住了,再不待见大房的人,可也只剩几个孤女孤儿了,她这个当阿奶的都不管,那可真就被人骑在头上欺死了。

所以,一听到来人报信,她就风风火火的来了,恰好在路上又遇着王清儿,两方一合计,也知道王元儿心中有了主意,才半松口气的,可这泼妇是咋说的,说她王家人谋财害命?

简直含血喷人!

她王家世代在这长乐镇过活,踏踏实实的过日子,中规中矩的,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冠上这么大的罪名,谋财害命?这可是要杀头掉脖子的大罪啊!

“当初我就劝你,就两间破屋子,也不值什么钱,你偏要买了来,现在倒好,不知哪钻出来的阿猫阿狗说你谋财害命,你看如今咋收场?”王婆子只瞧了胡氏一眼,就对王元儿劈头盖脸的好骂。

她这骂人的话,听在别人的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。

“王婆子,这话又是咋说的?赵狗蛋这屋子,是你们家买的?”有人惊讶地问:“不是说,是你家孙女帮着保管?”

“呔,这话可不能瞎说,我家孙女还要嫁人呢。我元儿和那狗蛋无亲无故的,凭啥帮他保管这屋子呀?”王婆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道:“当初赵牛死了后,他那儿子就拿着屋契来了,硬是把这两间破屋子卖给她了,你自己说说,是不是?”这最后那句话,自然是看着王元儿说的。

当初张氏说过,王元儿塞了钱袋子给那狗蛋,现在又有这屋契,王婆子想也不想的就认为是买来的,但事实不管如何,现在都只能说是真金白金买来的,不然,这哪里说得清?

“我阿奶说的都是事实。”王元儿站出来,看着胡氏冷笑道:“我确实给了银子狗蛋,而他确实给了这屋契与我。”她言词含糊,也没说是卖,但听在人耳里就都是那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