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季看我不跟她整了,如获大赦。她赶紧提上裤子娇喘着瞪我,我们两个的脸都很红。大起大落,我心里有点烦。我跟戴季说,“老三打了孙平,雷哥要教训老三。我去找雷哥,让他放了老三。”

“用不用我叫我哥?”戴季问我。

“不用了。”我对戴季说。雷哥跟我关系好,如果我好好跟雷哥说,雷哥应该会放了老三的。

走出综合楼,我顾不得送戴季,我对戴季说,“你先回去吧,晚上我回来找你。”

“恩。”戴季点点头,很乖的一个人回去了。

戴季走后,我问封涛雷哥把老三带哪去了。封涛说不知道,就是看到雷哥带着老鼠和福哥还有浩南几个人过来把老三带走了。封涛同时问我,“你在哪呢?”

“我在校门口这边呢。”我对封涛说。话才说完,一个人拍拍我肩膀,吓了我一跳。看是封涛,我俩同时挂断了电话。封涛和黑子还有老四在一起,他们看着比我还急。

因为孙平,华叔在乡里帮了雷哥不少。华叔是老混子,认识的人广,很多东西,他都能帮到雷哥。雷哥一再强调我别碰孙平,就是不想得罪华叔那条线。孙平上次和老三打架,雷哥都问我了。不过没什么大事,我敷衍了一下帮老三躲过去了。要不是雷哥,我恐怕早就打孙平了。

心里很乱,给雷哥打电话雷哥不接。这次雷哥把身边的亲信都带来了,估计雷哥是大动肝火了。要是打的话,老三肯定要被雷哥打个半死。真正的混混打人的办法有很多,抓起来吊着打一顿都是最轻的,这也是很多人不敢得罪社会混混的原因。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,根本想不到,也不敢想。

打了两遍电话雷哥都不接,封涛给浩南哥打电话。第一遍浩南哥把电话挂了,第二遍浩南哥才接。

“老鼠家的台球厅。”封涛说完,我们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
回乡里的路上,我们四个一直发抖。雷哥如今已是乡里的大混子了,在乡里,他只手遮天。他的势力越来越大,很多大混子看到雷哥都要笑着点头,崔明风看到雷哥也要让他三分。雷哥混的越好,我越有面子。因为雷哥每次醉后他都跟他身边的人说,“张明明是我的亲弟弟,我好想他。”

雷哥不太喜欢说话,他对我的好一直都藏在心里。同时他也是个重义气的人,他每次看到我都说想我表哥。看到我,就像看到我表哥一样。

他是对我好,但是我很怕他。他混的越好,他身上那种杀伐之气就越严重。跟雷哥在一起,我容易紧张。我觉得我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,很怕雷哥打我。雷哥是我最尊敬的人,如果他真的打我了,我又能怎么样。

不光是我,封涛和老四还有黑子他们都害怕雷哥。我跟雷哥这么亲近都怕他,更何况其他人。

到台球厅的时候,台球厅四处都拉着帘子,门也从里面锁了。里面亮着灯,我怕雷哥动老三,我拼命敲门。门开了,给我开门的是老鼠。老鼠的脸色不太好看,他看到我勉强笑笑说,“明明,你来了啊?”

我对老鼠笑了一下,赶紧挤进台球厅。台球厅按的管灯,挺亮的。雷哥和福哥还有雷哥身边的几个大混子都在,浩南哥也在,在的还有华叔和孙平。看到我来,孙平冷哼了一声。华叔笑着对我说,“张明明,你来了啊?”

我没理华叔,而是去看老三。老三此刻正跪在地上,他的上衣全都被脱了扔在一边的地上。屋子里有点冷,老三扬着头看天花板。他的身上都是红印子,好像是裤腰带抽的。

“够了吗?”雷哥没跟我说话,他问华叔。

“差不多就行了。”华叔笑着说,然后看孙平。

看的出来,老三已经被打了,他被脱光了上衣用裤腰带抽了一顿。很多朋友可能没试过被裤腰带抽是什么感觉,被裤腰带抽一下很疼,皮肤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,比被刀子割了还疼。地上有水桶,老三旁边的台球桌案子上还有一个裤腰带。裤腰带蘸凉水,抽一下疼的痛不欲生。

看老三被打成这样,我心疼的都快哭了。自从跟了我之后,老三对我一直都很好。明着看我是老大,实际我更像他的小弟弟。他比我们都大,比我大两岁。他对我很照顾,有一次我发烧生病,他悉心照顾了我好几天。后来他被我传染,他还骂我,说怪我传染了他。肉麻的话大家都不会说,但是兄弟之间的感情心里都能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