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募兵?万万不可!”聂云海大呼道,“王爷,说句犯忌的话,衡州的军队现在只听从您的号令。朝廷睁只眼,闭只眼也就算了,但您再要募兵三万,可是触碰到朝廷的底线了啊!”

“我看募兵行!”河海龙反而支持道“在这乱世中只有越多的军队才越安全,再说天下流贼这么多,张献忠二十万大军攻破襄阳,那他带三十万大军攻我衡州呢?”

就在衡州桂王府因为募兵的事情众人吵闹不休的时候,周仁远一行已经到达了FJ福州港。

福州码头张灯结彩,甲兵林立。百姓欢呼雀跃,太子和郡王同赴福州这可是大明开国以来重来没有过的事情。

FJ巡抚张肯堂心头却是微微紧张,朝廷的旨意是太子南巡代天子牧民,但张肯堂隐约觉得太子一行来FJ没这么简单。

一声炮响,周仁远手捧这圣旨和朱慈烺穿着王服踏出了船舱。“皇上万岁!太子千岁!王爷千岁!”张肯堂领着FJ大小官员众武将拜倒在地高呼道。
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着太子,永明郡王为钦差,代天巡狩,牧守南方,安沐四民。朝廷相关人等应谨记各人职责,有功当赏,有罪当罚,钦差到处,如朕亲临!钦此!”周仁远念完圣旨。

地上的官员齐声喊道“臣等遵旨!”

“好了,各位大人,将军请起来吧!太子殿下旅途劳顿,先安排我等休息吧!”周仁远说道。

张肯堂早就安排了城中一家大户郝财主的庄园作为钦差行辕,连忙领着周仁远一行来到行辕。

周仁远一进入庄园,小桥流水,假山叠嶂,三进三出的院子,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,还有十几名婢女战战兢兢地跪在院子里迎接他们不敢抬头。

周仁远点点头,对朱慈烺说道“太子殿下,你觉得张大人安排的此处院子怎样?可还满意?”

朱慈烺点点头,“不错,有点江南别园的意思。”

“那就好,张大人费心了!你安排的不错!”周仁远对着张肯堂笑道。

张肯堂心里乐开了花,连忙回道“这是为臣应该做的本分,太子和王爷满意是福州百姓的荣幸!”

“不过,这些婢女留几个会做饭的,其余的都退回去,还有门口的卫士全撤掉,换成本王带来的御林军和亲卫。”周仁远吩咐道。

“是!是!”张肯堂连忙答应道。

“还有叫门外的众位大人和将军都回去休息吧,明日太子再来问话!”周仁远继续说道。

“可是福州的官员已经为太子和王爷在醉香居安排了接风宴,这---”张肯堂迟疑道。

“哦,对不起!张大人,本王疏忽了,现在时间还早,晚上太子和本王一定前去赴宴,切记晚宴不可铺张。”周仁远笑道。

“到时为臣来接太子和王爷。”张肯堂心里一松。

“好的!”周仁远点点头。

福州巡抚府,大大小小的文官挤在大堂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这个说“徐大人,您说太子一行来我们FJ目的何在?”那个说“王老大人,您在京城路子多,就没有点内幕消息?”

这时,张肯堂不耐烦地轻咳两声示意大家安静,“大家都散了,晚上在醉香居为太子和王爷接风,都别迟到了!”

巡抚书房里,张肯堂留下按察使王永吉和布政使毛可为在小声交谈着。

“王大人,怎么样,京城那边来消息了没?”

王永吉六十出头,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“我在京城当礼部员外郎的侄子说的也不甚明白,只说是太子一行是正常的出巡。不过,却着重提到不可得罪那位年轻的小王爷,说他圣眷很浓,大闹朝堂都没事,还夜宿皇宫呢!”

“怪不得!”张肯堂说了一句。

“怎么?张大人有什么发现?”王永吉和毛可为好奇道。

“今日里在郝掌柜的院子里,安排我做事的都是小王爷,好像他才是正牌钦差一样,而太子竟然没有丝毫不悦,反而都听从小王爷的意思。”张肯堂把今日所见说了出来。

“听张大人这么一说,难道此行真正管事的是那位王爷?”王永吉和毛可为都是老官场了,当下就琢磨个八九不离十。

“我看就是这么回事?”张肯堂点点头。

“那他们此行到底是何目的呢?”毛可为问道。

“我们对这位王爷所知不多,只知道他是就藩衡州桂王爷的四子,年纪尚轻,好好刚刚弱冠之年。”王永吉说道。

三人思索良久,突然王永吉眼神一亮,冲口说道“不会是和北方的事情有关吧?”

“什么?和北方的事情有关?王大人你是说要调我FJ的兵去北边打流贼还是奴贼?”毛可为惊道。

“调兵倒是不会!”王永吉缓缓说道,“我们前任总督熊文灿大人不是说会剿灭流贼吗?这不两年前,被调到北边去剿贼,招降张献忠,张献忠降是降了,可又复叛。最后熊总督兵败,自己也被朝廷砍了脑袋。朝廷还会信FJ兵吗?”

“难道王大人说的是银子?可惜我们FJ哪来银子交给朝廷,去年的赋税还有三成交不上呢!”张肯堂说道。

“我们是没有!可是有人有啊,而且富可敌国呢!”王永吉卖了个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