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承畴的大军已经班师,到达了山海关附近。洪承畴脸上没有半点战胜后的喜悦之情,捂着胸口不停咳嗽。当日就在周仁远倒下的一刻,看到皇太极所站之处火光四起,鞑子慌乱,就在这时,攻打锦州清军的吴三桂,曹文诏带这锦州,松山和塔山之兵回来支援。洪承

畴立即带着中军,指挥吴三桂和曹文诏他们一起冲向清军阵营,自己在冲锋过程中被流矢射中了胸口,伤了心脉。原来,吴三桂和曹文诏带着五万大军攻打尼堪的镶白旗,镶白旗的清兵十分强悍,他们也知道只要拼到最后一刻,皇太极的大军会来救援他们的。两军激战成了

白热化状,锦州城下的曹文诏杀到锦州城下高呼祖大寿出城两下夹攻,可是祖大寿却没有出兵。幸亏攻打松山城下清兵的吴三桂是祖大寿的外甥,松山总兵祖宽一看是故旧,再听的吴三桂大喊永明王和洪督师前方危急,不能拖延时间,祖宽带着三千骑兵出城和吴三桂击败了松山清兵,两人又一同挥师支援塔山,塔山清兵也被击溃,最后有连同塔山之兵支援曹文诏。锦州城内的祖大寿一看清兵大势已去,才出兵一

同作战。要是祖大寿能早些出城连同曹文诏两厢夹击,洪承畴和周仁远的大军也不会损失如此之大,周仁远说不定就不会受伤昏迷。至此,曹文诏对祖大寿心里有了嫌隙

。祖大寿看到周仁远受伤昏迷,心里有愧,大军班师时,也没敢来见洪承畴。

洪承畴也知道祖大寿平日里桀骜不驯,除了崇祯和以前的袁崇焕,他还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。洪承畴心里仿佛有一根刺,使得他好生不快。

“督师,您说朝廷会赏赐我们吗?”吴三桂悄悄来到了洪承畴的身边问道。洪承畴对吴三桂印象一直不错,尤其这场大战下来,吴三桂的表现可圈可点。洪承畴看了看他,掏心置腹地说道“飞白啊,本督和你说句实话,如果永明王能够保

住性命,赏赐肯定很多。但是如果永明王醒不过来的话,你我等着掉掉脑袋吧。”吴三桂搓手道“这———这王爷已经昏迷了七八日了,军医说是箭上有毒,毒已经侵入了王爷的躯体,军医都不敢担保能不能醒来呢,这—这岂不是——”吴三

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
洪承畴苦笑一声,看着天空缓缓说道“听天由命吧。唉———,飞白,你率本部士兵就留在山海关吧,毕竟你是这里的主将。”大军刚进到关内,十几匹快马奔上前来。几名皇家侍卫高呼道“皇上有旨,派来御医医治永明王,快快闪开。”前面的士兵纷纷让开一条道路,交头接耳道“御医

都来了,这下永明王有救了!”洪承畴连忙安排大军停下,前去迎接御医。上前一看,来的竟然是太子朱慈烺,后面还有两个女子,洪承畴不免大惊,连忙上前参拜,朱慈烺下马扶起他说道“洪

督师不必多礼,还是赶快安排御医去医治永明王吧。这两位是永明王的两位王妃。”洪承畴向王婉婷和聂芷若见过礼后,赶紧领着朱慈烺一行来到后面的马车旁,马车旁站着墨竹和沈铁山,两人面色悲痛,一看到王婉婷和聂芷若,哭着说道“王爷

正在马车内,我们没有保护王爷,呜呜——”

王婉婷说道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快,龚太医快些看看王爷伤势如何。”太医院院正龚守宁掀开布帘,马车内的周仁远面色潮红,双目紧闭,身穿一件白色绸衣,躺在那里。马车上看护的军医一看龚守正连忙说道“龚大人,王爷中了毒

,卑职给王爷服了解毒的药,但是效果并不明显。”龚守宁上了马车,看了看周仁远胸口和手臂上的箭伤,又搭了搭周仁远的脉象,脸色沉重地说道“王爷这箭伤问题倒不算很大,只是这毒么,我需要研究一番。你

们有谁知道这毒箭是蒙古人射的,还是满清鞑子射的?”

“是多尔衮这狗贼射的。”墨竹恨声说道。“嗯”龚守宁是明朝万历年间著名御医龚廷贤的儿子,自幼随龚廷贤学习医术,深的要领。他想了想,突然说道“我知道了,王爷中的毒乃是辽东铃花之毒。”边上

的军医一拍脑袋“对啊,这正是铃花中毒的症状啊,面色潮红,心跳加速,我怎么没想到?”

“我写副方子,你马上去熬药给王爷喝下,但是王爷中毒多日,我还需要给他针灸放血,把毒血清除掉才是。”龚守宁边说边吩咐军医去熬药。

王婉婷众人听了喜上眉梢道“龚太医,这么说王爷有救了?”

龚守宁捋着胡须说道“王爷性命无碍,只是几时醒来,下官还没有把握。”

朱慈烺笑道“谢天谢地,四叔能保住性命我等就放心了,至于四叔能何时醒来那是迟早的事。”

一会儿,军医拿着碗药过来,王婉婷接过碗说道“以后喂药照顾王爷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。”

军医愣住半晌,边上的朱慈烺笑道“你还楞着干嘛,还不吧药碗递给王妃。人家是夫妻,你就不要再插手了。”王婉婷听了脸色羞红地上了马车,聂芷若也不落下风,上了马车对一旁的墨竹说道“你身上也有伤,你去后面歇息好好养伤吧,以后照顾王爷就交给王妃和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