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周仁远在衡州得知孙传庭兵败郏县之后,顿时大惊失色,眼看大明又要损失一员统帅,他在屋内愁眉不展,没有心思吃饭。

再有眼看张献忠就要大兵压境,他神经绷紧,惹的王府之内的上上下下都不敢大声说话,都离他远远的。

“仁远,你怎么啦?怎么这几日这么不开心?难道是遇到什么大问题了?”王婉婷问道。

“妹妹,你别理他。你看他近来可有过好脸色?前几日,还把墨竹给骂了,不就是他不小心打破一个茶杯么?至于吗?”聂芷若在一旁愤愤地说道。

“姐姐,你不懂。我看他呀,这几日肝火上来了,心中肯定是郁闷之极才会乱发脾气的。”王婉婷维护道。

“妹妹你就是爱维护他。算了,你们不吃,我吃!”聂芷若没心没肺地夹起一块鱼肉往嘴里塞。

周仁远见状就要出去,“仁远,你这饭也不吃,要去哪里啊?”身后王婉婷喊道。

“你们吃,我出去走走。”周仁远大声回答道,说着就不见了人影。

聂芷若一吐舌头道“我的娘,看来他真是心里有事。我刚才是不是太过火了?”

王婉婷白了她一眼道“你知道他心里有事,你还刺激他?”聂芷若愧疚道“他心里有事,就和我们说说嘛,非要憋在心里,那多难受。”

周仁远出了房间,来到花园,看到朱常瀛,朱恭枵,朱慈烨正在那里聊天。唯独不见自己的伯父惠王朱常涧,便问道“我伯父呢?”

朱常瀛笑道“你伯父在自己房间看道经呢,他呀,就爱参禅修道,叫他来和我们一起下下棋,聊聊天,就是不肯。”

周仁远“哦”了一声,便站那里一声不吭了。朱常瀛奇怪道“四儿,你这几日怎么回事?这么沉默寡言的,这不可不像你啊,说说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
周仁远便把孙传庭兵败郏县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说,朱常瀛等人忧虑道“这么说,孙督师兵败郏县,李自成已经占领河南了,这下麻烦了。”

朱恭枵沉痛地说道“没想到连孙传庭也败了,接下来看他要兵指直隶了,怪不得当日你派人劝说我来衡州呢。”

朱慈烨插话道“叔爷,伯父你们两位可别忘了张献忠也要南下呢。”周仁远忧心道“我正为此事犯愁呢,这李自成和张献忠一南一北,好像商量好的似的。我有心去救援孙传庭,阻止李自成北上吧,这张献忠却对我衡州虎视眈眈,

我分身乏术啊。”

朱常瀛听了大惊道“四儿,万万不可做此打算。衡州是我等保家的根本,可不能一个孙传庭毁了衡州啊。”

“父王,您说的在理,可是这孙传庭是我大明最后一位统帅,要是潼关再失守,这京师可就危险了。”周仁远苦笑道。

“那小王爷,您得想个法子,让孙督师守住潼关啊!”一声长衫的刘熙祚来到了院子。他的伤势在刘如丝的精心照料下,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
众人一见刘熙祚来了,起身抱拳道“刘老大人好!”刘熙祚赶紧回礼道“众位王爷好!”

他坐下后,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“下官有个想法,这潼关自古以来就是天险,只要孙督师坚守城池,不出关与流贼对抗,肯定是不会输的。”

“老大人的想法太一厢情愿了,本王觉得这潼关难守啊。”朱常涧一声道袍,羽扇纶巾地走了过来。

“王兄,你怎么来了?”朱常瀛问道。“唉———看经书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出来走走了。”朱常涧答道。“哦?惠王殿下不知有何高见?”刘熙祚问道。“关键啊,是看咱们这个皇上。”朱常涧捋捋道袍说道,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我大明凡是知兵的,不论是督师还是将

军,没有一个好下场。凡是不知兵的,都活的有声有色。”

朱慈烨到底年轻,听了脸色一变道“叔爷还是说话小心为妙,当心隔墙有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