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44年的四月,三艘战船航行在京杭运河之上。船山没有挂任何旗帜,只是悄悄的一路航行。过往向南方逃难的官员富商的船只纷纷让路,船上的对着这三艘

战船指指点点,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水师,只看见船上的士兵戒备森严,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,注视着前方。这正是熊天麟他们,第一艘传上的是童海川和一帮锦衣卫,还有一起逃出来的刘武廷,杨海川和牙刷行的衡州士兵,其中还有洋教士汤若望。海云峰和孙得禄没有在船上,路过天津时,孙得禄和海云峰留了下来。海云峰告诉众人,自己还肩负着周仁远的使命,不能离家京师。而孙得禄说自己是天津卫的指挥使,准备在

天津布置防御,对抗李自成。

第二艘船上的是吴襄的家人,吴襄正坐在船舱里生着闷气,因为吴三凤没有接到陈圆圆,他已经把吴三凤骂的口干舌燥,已经没有气力再骂了。第三艘船上的是张嫣,朱慈烺,袁贵妃和失去左臂的朱嫩娖等人,一旁的御医在不断照顾着虚弱的朱嫩娖。这名御医叫龚贤礼,是龚守宁的远房侄子。而朱慈烺

脸色憔悴,他们路过天津时,得知崇祯和周皇后都已经身死,朱慈烺就一直一言不发,米粒未尽,整日里以泪洗面。

“太子,您还是吃点东西吧。”熊天麟端来一碗热粥,说道“这样下去,要是您的身体垮掉了,我家小王爷派我们这帮兄弟来救您有何意义?”

“是啊,太子,你四叔不远万里派这些将士来救咱们,还不是希望咱们能平平安安的?你就吃点吧。”一旁的袁贵妃也劝道。

“太子,难道你就这样沉沦下去?只知道哭泣?你就不想重振大明?你这样可对的起你的父皇和母后?”张嫣厉声喝道。袁贵妃和张嫣这一软一硬,朱慈烺终于哭出声来,嘶哑着嗓子喊道“父皇!母后!”“哭出来就好了!可怜的孩儿!”张嫣抚摸着朱慈烺的后背,一边抹泪一边说道

。熊天麟也在懊悔,这懿安皇后在自尽前,念《往生经》的时候,正好自己来的及时,而袁贵妃是舍不得三岁的昭仁,迟疑的时候被救了。要是自己能早些到,周

皇后也许就能被自己救下来,这样太子至少还有个母亲。这时,船突然减速了,“怎么回事?”熊天麟纳闷地出了船舱,来到前面的甲板上眺望。看见前面的两艘战船也在减速,他扯着嗓子喊道“前面发生了什么事?怎

么减速啦?”

第二艘船上的士兵也扯着嗓子回答道“不知道啊,第一艘船减速了,我们只好减速。”

熊天麟命令自己的船越过第二艘船,来到第一艘船的位置,看见第一艘船的前面停着一艘官船。童海川正在甲板上和官船船尾上的一个人在答话。

熊天麟命令自己的船只靠过去,问道“老童,怎么回事?”童海川说道“前面的是福王的船,询问我们是哪里的水师?希望我们护送他们去金陵。”原来这新福王朱由崧的父亲老福王朱常洵被李自成杀掉后,他一路逃到了京城。崇祯便封他为新的福王,京师城破时朱由崧带着家眷在王府侍卫的护送下逃离了

京师。李自成对他有杀父之仇,他可不想落在李自成的手里。

他乘船在运河之上,侍卫禀报说后面有三艘大明的战船,便派人去询问可否一路护送他去金陵。熊天麟对童海川说道“别搭理他们,管他什么福王不福王的,咱们走咱们的。”说完便进了船舱。因为周仁远一再交待给他,这一路之上不能表露身份,必须秘密

回衡州。

童海川只好对官船上朱由崧的人说道“对不住,我们不能护送你们。再说这一路之上不会有事的,我们走!”说着命令自己船只加速前进。朱由崧出了船舱看到三艘战船接连越过自己朝前驶去,心下纳闷道“这是哪里的水师,怎么蛮横?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?”一个侍卫看出了他的疑惑,悄声说道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