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仁远来到朱常瀛的书房,看到朱常瀛和朱恭枵在下棋,朱由楥正在一旁观战。朱由楥一见周仁远进来,连忙起身说道“四弟,你回来啦。”朱常瀛说道“四儿,等我们这盘棋下完,再和你说话,这盘棋马上就下完了。”说完,在棋盘上落下一

枚黑子。

朱恭枵一看,一拱手笑道“叔王,这就收官了!侄儿输了。”

朱常瀛瞪了他一眼“谁叫你老是让我?”朱恭枵连忙摆手道“是叔王老辣弥坚,侄儿自愧不如啊。世子,你说你父王的棋艺是不是高出我很多?”

朱由楥笑道“就是嘛,父王的棋艺高超,周王兄怎么会让着父王呢?”朱常瀛听了知道他们是哄自己高兴,他自己也知道自从遇刺后,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了,脑子也迟钝了。于是说道“好啦,我就这么一说,开个玩笑而已,你们不要

这么紧张。世子,把棋收起来吧。咱们和四儿聊会儿天。”

朱由楥收拾好棋子,周仁远帮他们换上热茶,坐在一旁。“四儿,这次去金陵情况怎么样啊?你哪位福王兄对你如何啊?”朱常瀛喝口茶道。

周仁远便把这次在金陵发生的事情,给众人说了一遍。“阮大铖这个奸贼给跑掉了?”朱由楥听后气愤地说道。

“都怪我一时大意,还望父王和兄长恕罪。”周仁远说道。

“这不怪你,要怪还是要怪我那个侄儿朱由崧,当初他在金陵称帝,为父就不看好他。果然,刚称帝没多久,就任用一帮奸佞之徒,不得人心啊!”朱常瀛说道。

“刚才听四弟这么一说,由崧在金陵还算勤政。我在开封的时候,就听说由崧和老福王不太一样,怎么会这样呢?”朱恭枵疑惑道。朱常瀛笑了笑,说道“周王侄儿,你呀,还是没注意到一个事实。如果由崧能干的话,当初他在洛阳当世子那会儿,就应该显现出来了。都说洛阳一战击溃,是因

为老福王吝啬,不肯像你一样散尽家财抵御李自成,朱由崧能干的话,怎么劝说不了他老子啊?”

朱恭枵一听,茅塞顿开,说道“还是叔王想的明白,就是啊,由崧能干的话,他是福王世子,劝说老福王应该不难。侄儿受教了。”

周仁远听了也是对朱常瀛佩服的很,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,这话果然没错。“对了,四儿,你这次帮福王在朝堂上扫除奸佞,你这是何意啊?莫非你要支持他称帝,我湖广也要向他称臣?你可知道,太子已经醒来了。”朱常瀛有些不悦道

“不,不!父王,孩儿并不是要支持福王兄称帝!”周仁远急忙说道“孩儿在金陵就对福王兄说过,他不是位称职的皇帝。孩儿只是想联合金陵能够抵抗鞑子。”

“你还敢当面说他不是称职的皇帝?你的胆子倒是真够大的,就不怕他把你扣押下来?”朱常瀛笑道。

朱恭枵吃惊道“老弟,你呀,出言太鲁莽了,再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天下百姓承认的新皇。”

“这有什么?我还告诉他,太子就在衡州呢。”周仁远满不在乎地说道。

“什么?四弟,你怎么把太子的事情告诉了他?这样一来,天下都不得知道太子的下落了?”朱由楥紧张道。“我告诉他太子的消息,自然有我的目的。那就是向他表明,他这个皇帝如不能一心抵抗鞑子,我随时可以废掉他。”周仁远笑道“而且,他绝对不会说出太子在

我衡州的消息,不然的话,他的皇位马上就要被废除。”

“还是四儿想的周到,这倒是一条好计策。把福王控制在咱们手里,如果他再像以前一样,任用奸佞,不抵抗鞑子,就让他立马下台。”朱常瀛满意地点头道。

“原来小老弟你是这么个心思啊,看来我还真是老喽,比不上你们这帮年轻人思维这么灵活。”朱恭枵感叹道。

“父王,我这次从金陵还带回来一批年轻士子,都是大才。还请父王在衡州城中找几块宅院安排给他们居住。”周仁远说道。

“哦?都是什么样的人才?能比的过王夫之吗?”朱常瀛感兴趣地问道。

“要说超过而农兄,我倒不敢说。但是和而农兄有地一比,不相上下吧。”周仁远说道。

“哟,这可不得了啊!说说看,都有谁?”朱常瀛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