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1645年六月,福州,郑芝龙召集郑成功,郑鸿逵还有其他将领在总兵府内议事。

“大家都说说吧,如今弘光皇帝被清兵俘获,弘光朝已经灭亡了,这大明总要立个新主号召天下的吧。”郑芝龙说道。

“不知大哥可有好的人选?”郑鸿逵问道。

“父亲,我反对另立新主。”郑成功起身说道,“如今凡是立主的话,马上会成为鞑子的进攻目标,不如忍耐一段时间为好。”

“森儿啊,为父知道你想拥立永明王为帝,可是他在衡州迟迟不肯自立为帝,大失天下人心,你叫为父怎么还能等下去?”郑芝龙说道。

“可是父亲,永明王殿下不肯自立为帝,实在是因为如今他羽翼未丰,实力尚不足与鞑子决战。还请父亲三思啊!”郑成功劝解道。“还要等?等到什么时候他才算是羽翼丰满?实话告诉你们,福建巡抚张肯堂、礼部尚书黄道周已经和我通过气了,他们两位大人希望我能支持唐王朱聿键称帝,

号召天下抵抗鞑子。”郑芝龙朗声说道。

“可是大哥,这唐王是个废王,如何能号召天下?恐怕天下百姓不认啊!”郑鸿逵担忧道。

“咱们福建和两广,如今只有这么一个藩王,哪里还有更好的人选?再说,只要我们支持他,福建和两广谁敢不从?”郑芝龙不以为意道。

“可是父亲,您可曾想过,一旦唐王称帝,鞑子必定挥师南下,我福建和两广能够抵挡住鞑子的铁骑吗?这弘光朝就是前车之鉴啊!”郑成功问道。

“这个嘛———”郑芝龙思索片刻道“就算咱们在陆地上打不过鞑子,但是咱们有这么多的战船,万一抵挡不过,还可以退去海上,我可听说鞑子没什么水师。”

众人听了觉得郑芝龙说的有道理,自己是海上发家的,大不了在海上和鞑子游斗嘛。

郑成功见自己劝说郑芝龙无效,只得叹口气,坐在那里不出声。

“好啦,就这么决定了,我们福建水师会支持唐王登基!”郑芝龙最后决定道。

福建泉州南安,已经辞官回家的洪承畴在自己的家里接待张肯堂派来的使者。

“什么?张巡抚要请我出山,担任兵部尚书?”洪承畴问道。

“是的,洪老大人。我家大人说洪大人知兵事,颇有儒将之风,还请大人出山,为大明再次出力。”来人躬身说道。

“你们是要支持唐王登基,那其他大臣还有谁支持他的啊?”洪承畴问道。

“主要是南安伯郑芝龙、靖虏伯郑鸿,礼部尚书黄道周和我家大人。”来人回答道。“郑芝龙?郑鸿逵?”洪承畴听了一阵咳嗽,“你家大人糊涂啊,这郑芝龙喝郑鸿逵是何许人也?他们都是福建一军阀尔,要是唐王称帝,恐怕得和金陵弘光朝一样,朝政要被掌控在他们手里的。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,天下没有哪个军阀是位大明天下着想的,还请他三思而后行。老夫就不出山了,就在这乡间渡过余生了

!”来人见洪承畴很是坚决,只得无奈告辞。回去把洪承畴的话给张肯堂说了一遍,张肯堂苦笑道“我也知道,可是福建的军队全掌握在郑家兄弟手上,没有他们的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