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怒发冲冠,凭栏处,潇潇雨歇。抬望眼,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。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,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!”湘军士兵齐声唱到,目送

着熊天麟的棺木下葬。熊天麟的遗体从杭州被带到了金陵,周仁远在金陵城外给他找了一块地方安葬下来,并上奏朱慈烺要封熊天麟为平南伯。金陵城已经在十天前被湘军水师攻克下

来了,清兵统领冷僧机带着残部逃向了江北,然后逃到了山东。

而豪格和吴三桂在半路上的得知杭州和金陵相继陷落,立马率军返回江北,再由江北逃到了山东。至此。周仁远一举收复江南,整个南方重新回归大明的统治。自从占领金陵后,周仁远下令开始清算金陵城原先投降满清明朝勋贵。把魏国公徐文爵等人全部削去爵位,废为庶民,打入监狱。并下令,这些人的子孙不再继

任他们的爵位,而且还清点他们的财产土地,只给他们的子孙几亩田地度日,其余的财产充公,田地分给贫穷的百姓。整个金陵城沸腾了,百姓们无不交口称赞,都说摄政王周仁远是大明的救世主,是大明百姓的救世主。周仁远在魏国公府听到百姓这么称呼他,叹道“世上没有救

世主,我只是想拯救自己而已。”

周仁远已经把魏国公府改为金陵行营,墨竹和于航一班侍卫搬进来后,他见整个魏国公府还有很多空房间,便把罗斯特和郑成功也邀请住进了魏国公府。接来下几天,周仁远一直忙着选任江南各地州县的知府和县令的人选。他特地列了一份名单,派出士兵到处找寻这批名单上的人。过了不久,喜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,陈贞慧,冒辟疆,候恂,史德威等人都被找到了。周仁远大喜之下,把他们全部接回了金陵,任命候恂为南直隶总督,陈贞慧为常州知府,史德威为扬州

总兵,冒辟疆为扬州知府。周仁远专门随史德威和冒辟疆去了一趟扬州,寻找史可法的遗体。但是听史德威说史可法别多铎碎尸了,无法找到遗骸。周仁远只得命令史德威找来史可法曾经穿过的袍服和笏板为其招魂,并把史可法的衣冠葬在扬州城外的梅花岭上,建了一座很大的衣冠冢,墓碑上刻着“大明督师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史可法之墓”。

周仁远上书请封史可法谥号,以表彰他为国捐躯的壮举。远在武昌的朱慈烺接到周仁远的捷报和请封奏折后,一一应允,并封周仁远为皇叔父摄政王,下令封史可法谥号”忠靖”二字。当他看到周仁远要为熊天麟请封伯

爵的奏章时,一愣,看着熊天麟的名字自言自语道“他竟然战死了?”朱慈烺站起身来,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,他的细心里不禁心潮起伏,思绪万千。朱慈烺早就想起自己在洞庭湖赏月,被熊天麟推入湖里的事情。他一直隐忍不发,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是熊天麟自己的主意,还是受周仁远的指使。但是他后来想通了,如果周仁远要他死,完全可以在李自成攻进京城时不救他出来,心下才稍

稍安定下来。后来周仁远去武昌时也把他带走了,心里才知道周仁远一直一如既往地想保护自己。

想到这里,朱慈烺回到座位,自言自语道“人既然死了,一切都烟消云散吧!”随即拿起笔在奏章上写了个“准”字。

而此时的周仁远正在书房内和郑成功谈话。“成功,我来问你,当日攻打杭州之时,为何你的水师迟迟不到?”周仁远板着脸问道。

郑成功迟疑道“殿下,末将———末将————”他不知该如何分辩。“你不要叫我殿下,你也不要叫自己末将。你知道的,父王和王兄接连过世,如今我只有你一个义弟。而你的父亲投了鞑子,母亲自尽,可以说已经没了父母。你

我兄弟再不敞开心扉,坦诚相对?如何能重振大明,收复故土?”周仁远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
郑成功听了双眼含泪,跪下说道“小弟让王兄失望了!”

周仁远皱眉道“你起来,不要动不动就跪。有什么话,你可以对我直言。是不是福建水师军心不稳?”郑成功站起身来,说道“王兄,小弟是坚决要抵抗鞑子的。可是我那两个叔父担心我军一直猛打鞑子,我在京城的父亲会有生命危险,所以迟迟不肯前去杭州配合

大军攻城。我说破了嘴,才劝得他们前往杭州,所以耽搁了时间。”

周仁远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“可是郑鸿逵和郑芝豹二人?”郑成功点点头。周仁远站起身,在书房内走了几步,说道“他们担心你父亲的安全,我也能理解。但是你的父亲已经走错一步,我不希望你们接着错下去。你也看到了,如今我大军气势如虹,而鞑子龟缩在北方,兔子尾巴是长不了的。你的父亲如有悔改之意,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,但是如果他一条道走到黑,我也没

有办法。”

郑成功点头道“这个道理我懂。王兄,你有没有办法能联系上我父亲?”

“这件事情,我自会安排。”周仁远说道“不过,我要把你的福建水师拆开重新整编。”

郑成功惊讶道“怎么整编?王兄你不会削了我的兵权吧?”周仁远笑道“这个不会。我要把郑鸿逵和郑芝豹的水师编入湘军水师,然后从湘军水师抽出一部分编入福建水师。还有,福建水师就不要回福州驻防了,你就去杭

州驻防兼任浙江总兵。我要在杭州建立一个船厂,我后面还有盘大棋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郑成功急忙问道“那福州怎么办?那里可是海外贸易的基地。”
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我会叫黄爵和郑鸿逵去福州专门从事海外贸易。另外郑芝豹我会安排他担任武昌水师总兵去湖广驻扎。”周仁远笑着回答道。郑成功无奈地点点头,喜的是郑芝豹可以独当一面,成了总兵,郑鸿逵还可以回福州继续他的老本行。忧的是周仁远把福建水师拆的七零八落,但是周仁远把最

忠于自己的部下没调走,还增加了湘军水师给自己,自己的兵力没有减少,并把浙江一省的兵权交给了自己,看来这个义兄还是信任自己的。周仁远其实现在也无力再渡江继续攻打多尔衮,因为自己占领了江南,恢复生产,安抚百姓才是第一要务。自己这些时间不断征战,士兵疲乏,粮草都已经见底

了,他需要再等待几年才能北伐。而多尔衮此时在京城也是这个想法,江南几次失利,丢掉了整个南方,北方的兵力只剩下十万人,加上蒙古骑兵也只有十四万了,已经经不起再次大战。所以他

最希望的就是能守住北方,恢复生产,增加国库收入,以恢复元气后,再和周仁远决战。一时之间,南北双方都不再互相进攻,而是对峙着。南北的百姓难得没有战火,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时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