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殿下,刚才细作来报,鞑子没有调离山东和陕西的军队回程支援京师,反而是下令从蒙古再征兵支援盛京。”黄爵向已经攻占天津卫的周仁远禀报道。

周仁远惊讶道“鞑子竟然如此胆大,是谁的主意?”

“听说是鞑子皇太后的主意。”黄爵回答道。

“这博尔济吉特果然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,宁愿让京师成为一座孤城,也不愿意调兵来救。”周仁远感叹道。

“殿下,鞑子不上当,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黄爵问道。“无妨,我还有后招!”周仁远笑道,“济尔哈朗不是派吴三桂去支援登州了吗?立即命令候恂率领军队攻打兖州府,我倒要看看,济尔哈朗能有三头六臂能挡得

住我湘军的进攻。同时命令李岩取下山西后,立即进攻陕西,和洪督师从东西向夹攻潼关!”黄爵领命离开后,周仁远沉思了一会儿,他现在最担心不是朝鲜,即使朝鲜败退了,他还是有能力攻打辽东的。他恰恰最担心的是洪承畴,洪承畴那里的军队虽然已经从两万川军涨到三万人,但是潼关易守难攻,是个天险,更何况现在满清最能打的多铎在那里镇守。所以他吩咐洪承畴只是拖住多铎,不让他回援京师,

但是洪承畴一旦战败,这该如何是好?

这时,孙传庭推着轮椅出来了,这次周仁远北伐特意叫人从湖广把孙传庭接来,一来是当自己的参谋,二来是让他一同见证收复北方的历史时刻。

孙传庭这些年在武昌呆着,气色已经好了不少。他看见周仁远有些忧郁,不禁笑道“殿下,你又在担心什么?”

周仁远便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一遍,孙传庭笑道“殿下,你又着相了。这潼关对于鞑子来说,如今成了一块鸡肋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”

“哦?孙老大人不妨直说。”周仁远疑惑道。“殿下,你想啊,如今大势所趋之下,鞑子还能坚持多久?”孙传庭摸着胡须说道,“况且,进攻京师,一定要经过潼关吗?听说李岩将军已经进攻山西了,到时山西河南连城一片,潼关就是一座孤城,多铎能往哪里逃呢?最糟糕的情况,莫非就是洪督师败退西安,继续对峙罢了。殿下的本意不就是拖住多铎吗?难道非

要打下潼关,才能完成你的大计?”

周仁远恍然大悟道“多谢孙老大人提醒,我啊,落入了窠臼,攻城非要打下来不可的观念植入脑髓,我是该改改这个毛病了。哈哈——”

孙承宗问道“殿下,你接下里就呆在天津卫,不去攻打京师了吗?”

“打,当然要打!”周仁远说道“鞑子不上当,我就要给他们增加压力,看谁能耗得过谁!”

“嗯。”孙承宗点头道“鞑子不上当,还真出老夫的意外。接下来是要给鞑子些压力了,不然这满盘大计就要落空了。”

“唉—我水师装载的都是轻型火炮和弗朗机,没有重炮啊!”周仁远叹气道。“京师九城都是鞑子的重炮,射程比我们的远,不大好对付啊!”

“诶?老夫倒有个建议,殿下你为何不掉头从背后攻打济尔哈朗呢?何必去围京师?咱们可以和候总督夹击济尔哈朗啊!”孙承宗提议道。周仁远眼睛一亮,欢呼道“我怎么没想到?天津卫离山东不远,候总督一旦渡江,正好和我们来个里外夹击,在京城的鞑子也不敢出兵,等消灭了济尔哈朗,正好

用候总督的重炮回头攻打京师,真是条妙计啊!”过了几日,乾清宫的庄妃接连出席朝会,当她听兵部说明军占领了天津卫后竟然迟迟没有进攻京师,不禁有些得意。但是她转念一想,觉得很不对劲,但是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