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周仁远和邢飞冲冲到达皇宫,门外的禁军大呼道“什么人,敢在御道骑马?”说着拿起长枪对准了他们二人!

邢飞骑马飞奔过去,一马鞭打过去,嘴里骂道“瞎了你们的狗眼,没看到摄政王殿下有急事进宫吗?”禁军身上挨了一鞭,连忙闪在一旁放行。周仁远从他边上飞奔过去,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他,说道“今日确有急事,这银子你拿回去治伤!”说完朝宫里奔去

侍卫拿起银子,双眼。周围的同僚涌上前羡慕道“我的乖乖,一鞭子就值五两银子,真值了!什么时候我们也去挨一鞭子换银子?哈哈!”

侍卫听了眉开眼笑,笑骂道“去你们的,摄政王的鞭子还轮的到你们?”

再说周仁远匆匆来到朱嫩娖的寝殿,只见张嫣和袁贵妃在那里垂泪不止,朱嫩娖也泪流满面。朱慈炯和昭仁手里捧着断发在那里哭泣。

“这—这是怎么啦?”周仁远惊慌道。

“她四叔,你可来了,你还不去劝劝坤兴,她剪了发说要出家!”袁贵妃见周仁远来了,如遇救星急忙上前一边擦泪一边说道。

“嫩娖!怎么回事?”周仁远上前问道。“有话不能好好说,非要出家干什么?”

朱嫩娖抬起头看着周仁远,眼里充满了伤心又带着几许恨意。周仁远被她盯着有些慌乱,避开她的眼神,语气加重道“你别不说话,有话就直说!”

“四叔,你当真不明白?”朱嫩娖凄婉地说道。

周仁远扭过头有些心虚道“我当然不明白,我明白的话就不问你了!”

“那好!我就直说了!”朱嫩娖坚定道“仁远,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初次见面你唱的那首《一帘幽梦》吗?”

“嫩娖,你疯啦!你四叔的名讳岂是你叫的?”张嫣一听,心下有些明白了,急忙惊叫道。袁贵妃也听出端倪,急忙叫人把朱慈炯和昭仁带了出去。“太后,您放心,这次嫩娖是第一次叫四叔的名讳,也是最后一次叫!”朱嫩娖一笑道,但是她的笑容是如此的伤心和绝望。然后转头继续对周仁远说道“那一次

,你的身影就深深地映入了我的脑海里,我知道这不对,我也想试图忘记,可是我做不到,我真的做不到!”

“嫩娖!你—你”周仁远觉得头皮发麻,阻止道“你别说了!”“我要说!”朱嫩娖咬咬牙道“因为你知道一切,你心里明白的很。是!你是我的四叔,我是你的侄女,所以你一直在逃避我,而我也答应了母后嫁给周显,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断绝我所有的幻想!可是后来,父王和母后都没了,是你派人把我们兄弟姐妹救了出来!你为什么要救我?为什么要救我?如果我是死在了父皇

剑下,我就可以解脱了!”

“嫩娖,我终于明白当日皇后为何要急着把你嫁出去了!可是傻孩子,他是你的叔叔啊!”袁贵妃哭道。“是!他是我的叔叔!所以自从那以后,我没了一条手臂已经是废人一个,我也甘愿把这份念头苦苦压在心头,此生既无望,还不如等来世。我只希望能在平日里

多看他一眼也就满足了,可是他呢,急着把我要嫁给黔国公,不是吗?”朱嫩娖凄楚地望着周仁远问道。“你不想嫁,咱们可以不嫁,你何必要出家呢?”张嫣也望着周仁远说道,眼里有几分埋怨又有几分心疼。她现在才知道周仁远为何一直以来对朱嫩娖总是保持几

分距离,不像对待朱慈烺等其他侄子侄女那般亲近,原来他心里有苦衷。

“就在四叔昏迷那几日,我已经在佛前立誓,只要四叔痊愈,我讲终身侍奉佛祖!”朱嫩娖冷冷道。“我的傻孩子,你这是着了魔了!”袁贵妃心疼地把朱嫩娖搂在怀里痛哭道“你这样做,将来我怎么去地下面对先帝和昭烈皇后啊!他们不得怨死我啊!呜呜——

—”

“这是我和他的冤孽,给自己一个了断!”朱嫩娖痛哭道。

周仁远一直没有说话,只是在屋里不断走来走去。“仁远,你说句话啊!”袁贵妃哭喊道“咱们以后都没面目去见先帝和昭烈皇后啊!”

张嫣不满道“妹妹,你让仁远怎么说?娶了坤兴?还不掀起惊涛骇浪。不娶坤兴,坤兴要出家,天下百姓一样要指责皇家无情!”

“两位嫂嫂,你们先出去。我和嫩娖好好谈谈!”周仁远最后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