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循开着车带心心离开,突然觉得他们老板的这个女儿,用的那个词非常的不错,她用了反省两个字。

老板是该要好好的反省了,这么久了老板娘也没有答应跟他结婚,弄到了非得住在人家的公司里,而且女儿还寄在纪五那儿,最后让他也跟着在叶宁的公司跑腿打杂,真的是该要好好的反省了。

贺晋年与花蛇走到了花蛇的房间里,午后的太阳很毒辣,院子里的那些蛇早就都移走了,随意的摆了几盆盆景,房间里开着空调,但是并不是他平时开的最低温度。

贺晋年喜欢低温的环境,因为那种环境可以让人时刻保持清醒,可是花蛇却不同,早年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经把他的身体打垮了,所以冬天他必须穿得很多,点着暖炉,而夏天就算是开空调他也是开在二十八度。

额头还有细细的汗,花蛇示意放手下人调低空调的温度,贺晋年低声说着:“不用了,这种事情都让你来将就我,那我算什么?”

见贺晋年这么说,花蛇也就随他了,不再让手下去调温度。

“这件事情有点急,我就帮你作主了,你不怪我吧?”花蛇从桌子上拿了一片带着糖粉的姜片,放到了嘴里,就算是二十几度以他也未必受得住。

“你说呢?”贺晋年喝了一口绿茶,哪里有怪的,毕竟心心在外头多一秒就有可能多一种危险,而刚刚心心竟然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,他当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说感谢了。

“她的那个头我不能让她白磕,人是从澳门来的,澳门黄纬强派来的,在心心被带上车时我就放出话了,让所有可以联系上这些人的人都去传话,如果他们敢带心心离开的话,我就以心心的名义召集全世界所有唐门的人血洗澳门,带走心心的人必要诛连全家,纪五也派人追在后头,所以他们怕了就想跟你谈,你联系不上我就跟他们说了,每人给了两百万美元,送他们立刻出国,这些年来我也不想多沾血腥,而且在孩子的面前开了杀戒并非是件好事。”花蛇的声音总是有点喘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
这些年来他几乎都没有踏出过这个院门了,倒是他的父亲葬礼去了一次,还有大概就是心心这一次了。

“你总是能想得比我周全,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,你好好休息,改天我再过来陪你喝茶。”贺晋年起身告辞,他看得出花蛇似乎有些累了,而且自己也有事情要去办了。

本来想让贺振泽自己去死,看来他现在已经没有耐性了。

差一点点,心心就要出事了,如果不是她身上有那只银戒,如果不是花蛇及时处理,那后果不堪设想,只要心心被他们带去了澳门,那只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
就算可以这活着回到他跟叶宁的身边,那也肯定也是受了不少的惊吓。

开着车风驰电掣的往贺家的别墅赶了回去。

在车上他就通知律师也一起到贺家去,动脑子动到他的心心头上,真的是不要命了。

先把贺振泽清理掉,然后就是大头强了。

当真是在澳门当了土皇帝当那么久,以为外面的这些人都是死的吗?

陈管家远远的就看到了贺晋年的汽车正往这边开过来,他连忙让人把铁门打开。

他家的大少爷已经有许久没能回来了,现在的贺家乱成了一团。

大夫人前两个月也去了,二夫人在监狱里还出不来,二老爷带着一个女人回来,同在弄所有的下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做错事,这个新来的夫人脾气可不好。

贺晋年一拉开车门走下车来,管家就迎了上去,看着贺晋年眼眶一红:“大少爷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
“人呢?”贺晋年大步的走进别墅里,这样的夏天正是午睡的好时候。

“二老爷的新夫人楼上休息,二老爷正在书房时。”管家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那个女人,他说到新夫人这三个字时明显的就感觉到贺晋年脸上染着的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