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”七七叹了口气,心说,这就开始还那破露水了?她还能有啥法子?以水补水吧!故而倒了杯茶给黛玉,还特意偷偷放了一滴灵泉水。

“大晚上的快别哭了,哭肿了眼睛明儿老太太又要担心了。”

袭人也忙道“雪雁说的是,姑娘也应该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。”

黛玉接过茶来说:“姐姐们说的,我记着就是了。那玉究竟是怎么个来历?上面还有字迹?”

袭人道:“连一家子也不知来历呢,上头还有现成的眼儿,我听说,落草时是从他口里掏出来的。等我拿来你看便知。”

黛玉忙阻止:“罢了,快别忙了,此刻夜深,明日再看也不迟。在吵醒了你们二爷!”

“也好。”袭人点点头“反正大家一住处着,什么时候看都一样。”

“袭人姐姐的名字也是表哥给取的?”黛玉只觉得这名字不向是平常丫头的名字,猜想着一定是那个古古怪怪的宝玉的杰作。

“可不是嘛!以前我在老太太那当差的时候叫珍珠,回来老太太把我给了宝玉。因我本家姓huā,我们二爷就念叨着说什么曾见旧人诗句上有“huā气袭人”之句,便回明了老太太给我改名叫袭人了。”

袭人笑笑说道“诗呀词呀,我们这些丫头是不懂的,不过主子让我们叫什么我们就叫什么呗!姑娘或是觉得鹦哥这名字绕口,也给她改一个就是了。家里有旧例你改变改了不碍事的!”

鹦哥听了这话也机灵的过来跪在床边“求姑娘赐名!”

黛玉沉吟了一下道“我看不如叫紫鹃吧!正瞧可以和雪雁配成一对呢!”

紫鹃忙谢过,袭人也夸这名字起的好。

七七在一旁瞧了,新说这红楼第一慧丫头新鲜出炉了。

见三人又聊起了闲话,七七插嘴问袭人“三位姑娘住的远吗?都住在一起吗?一日三餐都过来吃吗?”

“可不住在一起嘛!虽然二姑娘是大房的,四姑娘是东府那头的,可是我两府现在统共就这么三个姑娘,就在一起做个伴。我们老太太又是最爱女孩子的,就都招在身边住着。她们都住的不远,每天一早过来陪着老太太吃早饭。”袭人笑着说“姑娘也不必起太早,因为我们二爷是个爱睡懒觉的,我们老太太体恤,就不叫太太、奶奶们早上过来问安呢!”

七七心说这惯孩子惯的都没边了,因为心疼孙子就不让媳妇们过来立规矩了!这可宠成什么样呀?想不成纨绔都难!

黛玉听了奇怪就问“表哥起的如此晚,不怕误了去先生哪里读书?”

在扬州的时候她还要定点起,生怕误了去先生那里的点呢?怎么他身为男子反而要比她还松散。

“快别提了!我们这位爷哪里是位爱读书的?”袭人叹了口气“族里有家学可是他却是不爱去的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不见怎么上心。平日里我没少劝他,愁得我头发都快白了,也不管用。姑娘以后若是得了空也帮我劝劝吧!他若肯听我就给姑娘磕头了。”

“姐姐是表哥身边最得力的,你的话他况且不听,我一外边来的又如何劝得?今的事你也瞧见了,我恐是帮不了姐姐的。再说读书这事也不是别人劝就能劝进去的,他若是自己不乐意看,你就是硬塞给他一本书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呀!”黛玉一提宝玉摔玉的事不知怎的又想流泪,她有些奇怪自己也不觉得伤心呀?怎么总是想哭呢?

正说着就见王嬷嬷也洗完了澡进来,见黛玉还在床上坐着不由的恼道“我的好姑娘,你还不累吗?快点躺下歇了吧!明儿还要早起给老太太,太太们请安呢!”

袭人听了忙告退出去,在外屋炕上睡下了。

黛玉,七七等人也都大略整理了一下,关了碧纱橱的门扇,七七、紫鹃陪着黛玉在大床上,王嬷嬷独自在平台上睡下了。

第二天一大早,黛玉等人就起来了,见宝玉还在睡也不敢吵。只悄悄的退出来去给老太太请安。

不一会迎春三姐妹也到了,四人又见过礼坐下准备吃饭,旁边丫鬟执着拂尘、漱盂、巾帕立于桌旁。外间伺候之媳妇丫鬟虽多,却连一声咳嗽不闻。寂然饭毕,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