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寻雪滴着鲜血的手指,曾忆琪惨叫了一声,然后最先反应过来:“快去叫大夫啊!”

女儿家的手指最为金贵,尤其是对大家闺秀而言,一双手的作用是在是太大了,不管是弹琴,女红还是要绣嫁衣哪个不需要用手。

许多皇亲贵族,都把有一双巧手看成了择妻的标准。

老夫人看到寻雪的手心疼不知,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这曾忆琴的脸。老夫人其实还是比较喜欢曾忆琴的,平时也常叫她来院子里唠嗑。

可是现在她宠爱的孙女,竟然心肠变得这般歹毒,竟然用瓷片划伤她自己表妹的手,只因为表妹长的比自己漂亮。

想到这里,老夫人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,她开始有些后悔以前对曾忆琴过于宠爱,造成了她现在这么个飞扬跋扈的性子。

“分明是你自己划破的!我碰都没有碰一下那瓶子!”曾忆琴看到寻雪的手,脸上的神色有些恐怖,连连后退,看寻雪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。

她确信刚才绝不会是她打翻的瓶子,她就是再蠢也不会在老夫人面前做出这等事。

老夫人听到后心中的怒火更胜,现在寻雪就在她面前了曾忆琴还想抵赖,不由得身体发抖,指着曾忆琴说:“你今天要是不道歉,以后就不要来见我!”

这话说的重极了,曾忆琴一下子就红了眼圈,她没想到一向疼爱她的老夫人会对她说出这种话。

大夫人在旁边连忙给曾忆琴眨眼,意思很明白,低个头,认个错这事就完了。可是刚才的曾忆琴都不肯,现在更不会了,她知道她若是认错就坐实了她划破寻雪手指的事实,可是她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承认!

曾忆琴昂起头来,一双美目狠狠地瞪着寻雪,那目光就像猝了毒的刀子,任谁看了都心惊:“我没错,那个贱人该死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曾忆琴就感到了脸上热辣辣一片,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,然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,打她的是大夫人。

“你给我闭嘴,这话轮得着你来说!”大夫人朝曾忆琴吼道。

大夫人打了曾忆琴心中很是心疼,但是心里对寻雪的恨地牙痒痒,她下手打自己的女儿不过是为了防止她说出更多不恭敬的话,惹得老夫人心厌。

在禁足的那段日子大夫人也明白了,虽然自己再讨厌老夫人,心里再希望她死,可是面上只能对她越加恭敬,只有这样,她才能让老夫人卸下防备,敞开心怀对她们母女,到时候,这曾家还不是她们说了算。

“外祖母,都是我不好,惹得大表姐生气。”寻雪很是时候的加上了一把火,将刚刚有些动容的老夫人又拉倒了怒气的边缘。

大夫人心里暗叫不好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老夫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曾忆琴冷冷地时候:“等大夫来了看过了再说,若是寻雪有什么差池,我第一个饶不了你。”

给曾家看病的一向是王大夫,可是很不巧,今天王大夫偏偏出去了,于是曾家下面的人就请来了与王大夫一向比较相熟的周大夫。

周大夫刚进曾家就被丫鬟匆匆引到了未央苑给寻雪包扎,包扎完后,老夫人还让周大夫在细细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,周大夫仔细检查了后,装作无意间抬头,对上了寻雪深幽清冽的眸子,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