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阴暗的牢房里,到处都是凄惨地叫声,一声一声此起彼伏,严襄望向左边的一个牢房,只见里面有三个人,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老妇人正在自言自语着什么,不时露出痴傻的表情,还拼命地要啃自己的脚。另一个是个中年男子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,他的身上全是血红的印子,最让人可怖的是他的手脚都已经被斩断。最后一个是个年老的大爷,他似乎是生了什么病,满脸的水泡,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。

狱卒得意的说道:“左边那个牢房还算是轻的,一会姑娘要去的可比这个惨的多。”说完还望了严襄一眼。

他见严襄的脸上灭有任何畏惧的表情有些失落接着说:“这京兆府的牢房可是最严酷的,就像姑娘这种细皮嫩肉的,恐怕连三天都吃不消。”

其实狱卒也是纳闷,他们的梁大官老爷可是特地嘱咐自己不能要了这个姑娘的性命,他就不明白了,既然不能要性命那把这个姑娘送到这里干什么。

他们京兆府的监狱可是出了名的可怕,进了这里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。更何况这样的姑娘进了这里不死几率很少啊。

他几次偷瞄严襄都见对方毫无惧怕地表情,不得不暗自赞叹,真是个厉害的姑娘,寻常的就算是大老爷们进了这么都害怕的不行,有的连路都走不了,还是他们抬过去的。可是这姑娘就像是在自己家漫步,一边走还一边询问道:“这里是干什么的?”

简直就像是来参观的。

“诺,那个牢房就是你的地方了,你运气不错,前几天住在这里的人刚死,所以这个牢房只有你一个人。”狱卒说道。

严襄笑着点点头:“多谢你了。”

那笑容简直点亮了整个牢房,周围牢房里的人窃窃私语:“快看,这里来了一个天仙般的姑娘,真是遭罪啊,也不知道这样的姑娘犯了什么罪?”

“犯罪?我看又打算屈打成招吧,这样的事情还少吗?”

“嘘——笑声点,说不准又是那样的情况。”

“遭罪啊,遭罪啊,当时那姑娘不是死了,结果判罪只给张老爷判了吗?梁少爷一点事都没有,看来啊,这京兆府也算是只手撑天了。”

“说那么多干啥,横竖啊,我们百姓的命就是贱。”

严襄本来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,可是她听到了张老爷三个字立即想到了阿光的那件事,虽然扬州城里面张老爷那么多,可是她却觉得向阿光施暴的张老爷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。

所以等狱卒一走远,严襄就隔着牢笼问道:“你们口中的梁少爷是什么人?”

那些人防备地看了看她谁也没有出声。他们都在这监狱里呆了很久了,所以早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。

若是自己图一时嘴快,到时候可能连性命都丢了。

最后还是一位大爷回答了严襄:“我就是快死的人了,也不计较那么多了,梁老爷就是我们的官老爷的儿子,那简直是无恶不作啊,凡事看上的女子不管她是否婚配都要娶了来做小妾,若是女子执意不肯,那她就要来这牢里做做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