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被窝里腻歪了一会儿,宋飞澜含|着陶源的舌头舍不得放开,好像只有这样含|住他、碰到他才能切切实实证明,从此以后会跟这个人相依相守永不分离似的。陶源也任他这样蛮缠撒娇,这个世上,除了陶源,没有人懂他的可爱,两人就像一对连体婴儿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
早起时宋飞澜手里还抓着陶源的下|体,脑袋拱在他肩窝,像个毫无睡相的巨婴搂着自己的玩偶。陶源笑着叹气,拍拍他的手,说:“快给我捏断了。”

宋飞澜也醒了,不但没松开,还调皮地动了动手,被陶源一个翻身压制住,吻他的嘴唇,压低了声音问:“不想起床了是不是?”

宋飞澜像做梦似的,没答话,只是嘿嘿笑着伸手去拍他的屁|股,嘴里黏糊糊地说:“可惜了这又翘又圆的小屁|股。”

陶源原本的一腔欲|火,登时被他给笑没了,只能恶狠狠地礼尚往来一把,说:“只要你这副又翘又圆又白又嫩的不浪费就好了。”他用力一掀被子,将卷在里面的宋飞澜像摊煎饼似的翻了个面,里面光溜溜雪白的皮肤便露出来,比被面还扎眼。宋飞澜有所感应地去抢救自己的屁|股,不料为时已晚,发面馒头似的皮肉被陶源的大掌掴了两下,立刻泛起红晕,宋飞澜叫起来:“衣冠禽兽!”

陶源嘴角露出个浅笑,不以为意,又弯下腰去轻轻吻了一下那里,像对着新生的婴儿似的。

宋飞澜感受到皮肤上柔软濡|湿的触感,叫了一声:“陶源……”

陶源笑笑放开他,又轻轻拍了他一双小丘似的大白臀,说:“快起床。”

宋飞澜这个没节操的已然不想起床了,不甘不愿地爬起来,坐在床上看着陶源跟他一样光溜溜地背影,喊着:“一大早把人撩起来又不管……”

“别废话,快起床。”陶源在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喊他。

宋飞澜便像乳燕投林一般飞扑到厕所,对着马桶解了个手,说:“今天去逼供,咱们要准备什么策略吗?比如谁□□脸谁唱白脸?”

陶源吐了嘴里的泡沫,漱了漱口,转身进了淋浴间,说:“不用,你见机行|事,看我眼色就行。”

宋飞澜在外面看着淋浴室的玻璃上渐渐蒸腾起雾气,也想跟着一起进去,熟知陶源早有预料,一手把着门一手冲头发,不叫他进来。“你去刷牙,一会儿自己洗。”不然这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完了,宋飞澜太能勾引人。

寂寞难耐的宋总遭到拒绝,撇了撇嘴,只好转身去刷牙。每次陶源洗澡就像打仗,六分钟的战斗澡,都不知道湿透没有,宋飞澜刚刚洗完脸准备刮胡子,就看见陶源关了花洒出来了,忍不住说:“你湿透了没啊?”

陶源笑了笑没理他,抓着毛巾架上的浴巾裹上,又接过他手里的剃须刀,说:“我帮你刮。”

宋飞澜拿涂剃须膏的刷子给他,陶源没有接,徒手帮他抹了一脸的泡沫。

“……”宋飞澜只好默默把刷子收起来,抬起下巴叫他刮,一边绷着嘴说:“你慢点,别给我破相了。”

陶源笑笑没说话,动作十分轻缓,一点点顺着他皮肤的纹理去刮。宋飞澜的双手抓着他的腰,身上还是赤|果的,老实了一会儿又要使坏,被语言*:“马上就要刮破了。”

宋飞澜不动了,只是看着他胸前顺着肌肉纹理向下缓缓流淌的水珠,轻轻蠕动着嘴巴说:“给我面前放一大盘红烧肉,却不让吃,多馋人?”

陶源说:“那你闭上眼。”

宋飞澜便听话的闭上了眼,还要语言调戏他:“舍不得。”

陶源只是笑笑不理他,帮他刮完胡子,又在洗手台上磕了磕刀片,说:“好了,洗吧。”

宋飞澜直接进了淋浴间趁着他方才留下的热气洗澡,陶源在外面把剃须刀洗净放好,又拿了换洗衣服进来,说:“我去买早点,你一会儿直接收拾好等我。”

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合上,宋飞澜的心情好像此时的天气,晴朗得万里无云。

陶源提着保温桶和油条回来的时候,他刚刚洗完站在客厅里擦头发,便听见他老公抱怨:“怎么洗这么慢?”

“……我还没嫌弃你每回都不洗干净呢。”宋飞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小声说。

“我没有嫌弃你。”陶源放下早点,嘴角不自觉又翘|起来,说:“快擦干过来吃饭,出门正好可以错过早高峰。”

宋飞澜胡乱擦了擦头发,把毛巾扔到椅背上。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,陶源的强迫症看不过去,老觉得他头发上的水会滴进饭碗里,便站起来,过来好好帮他把头发擦干,挠得宋飞澜一头卷毛飞乱。

“陶源,你老实说,你刚刚下楼是不是碰见哪个前男友或者小帅哥儿了?”宋飞澜眯着一双桃花眼从刘海的缝隙间看过来,跟他*。“一回来就对我这么粗暴,你的甜言蜜语呢?你的温柔体贴呢?”

陶源笑了一声,故意说:“昨天晚上被你吃光了。”

“……”宋飞澜老脸一红,心想我老公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,随便一张嘴就是荤段子,难道是跟我学得?

两人吃完早饭出了门,大城市里,就算错过了早晚高峰,街道上也还是来来往往的人,更何况周末,城西的要去城东走亲戚,城南的要去城北森林公园,总之公共交通没一寸空闲。

宋飞澜下楼的时候叫陶源开车去,不用再挤公交,陶源看了他一眼,问:“不害怕?我们挤挤也没关系的。”

“有关系。”宋飞澜说:“只要一想到你要被那么多人挤来挤去吃豆腐,我宁愿坐在私家车里被吓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