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仁远醒来的消息立马传到了京城,崇祯,周皇后,朱嫩娖和朝廷众臣心里也放下一块大石头。崇祯高兴之余,立即要封赏洪承畴等人,尤其洪承畴作为统帅,

被封为太子太保,兵部尚书衔,还被封为侯爵,其夫人被封为一品夫人。这下科道言官们不干了,不断弹劾洪承畴,说封赏太过,洪承畴在锦州之战中,失误不断,造成大军粮草被袭,迫使大军与清军决战,虽说解了锦州之围,然明

军损失更大,与其说是胜利,不如说是两败俱伤。还造成永明王深入险境,完全没有做到一个做臣子本分。

甚至还有大臣弹劾将士听闻永明王醒来,大呼“万岁”而洪承畴和周仁远不加制止,有欺君之罪。崇祯看到如雪的弹劾奏章,气的大发雷霆。这帮文官翻脸比翻书还快,前几日还在大肆歌颂称赞洪承畴,今日里就变脸弹劾他。真不知道这帮言官还要不要这脸

皮。但是明朝自太祖起就实行言官无罪的制度,崇祯一时也拿这些言官没有办法,只能自己身闷气。

但是看到将士高呼“万岁”的奏章时,心里冒出一根刺,看来四弟在军中威望甚高,如日中天,崇祯脸色不禁阴沉起来,折子全部留中不发。周仁远在大军到达京师的时候,已经能下车走动了,也幸亏以前了凡交给他的无名功法。周仁远自清醒以后,便每日修炼,自己体内的余毒也不断被排出体外,

连龚守宁都不断称奇,这永明王的身体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,真是奇哉怪也!王婉婷和聂芷若见到周仁远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,心里是乐开了花,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忧郁之色,时常互相开起玩笑起来。周仁远看到此景,心里也高兴道,婉

婷和芷若能和睦相处,倒是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。不过自己和王婉婷还没有细谈过,因为聂芷若一直在身旁,不好多说,王婉婷的心里有些郁闷。不过她也知道,这大军马车之中不是说话的地方,只能等回到京

师,才能和周仁远好好聊聊。洪承畴和周仁远率着大军回到京师,兵部安排大军去京师东西两大营驻扎。洪承畴和周仁远带着众将骑马进入永定门,街上的百姓兴高采烈地夹道欢迎,可是崇

祯只派来兵部两三个官员和曹化淳来迎接他们。

洪承畴老于世故,悄悄在周仁远耳边低语道“王爷,有点不对劲啊。”周仁远一皱眉头问道“洪督师,哪里不对劲?”

洪承畴悄声说道“我军胜利班师,朝廷只派了兵部主事前来迎接,再怎么说也得兵部侍郎和礼部侍郎等官员来迎接才是。”

周仁远说道“洪督师多虑了,太子不早就来了吗?”

洪承畴略一思索,自嘲道“也是,看来老夫多虑了!”曹化淳带来了崇祯的旨意,大军一路劳顿,洪承畴和周仁远等人各自回府歇息,三日后再进宫受赏。洪承畴,吴襄等人在京城有府邸,而周仁远等人只得去驿馆

歇息。洪承畴离开前对周仁远叮嘱道“老夫的府邸就在东直门那条大街上,王爷过几日有空的话到我府上坐坐。”周仁远笑道“洪督师相邀,岂敢拒绝,来日必定去府上

拜访。”

众将一一和周仁远告别,周仁远带着衡州众人来到了驿馆,只见海云峰早就在那里等候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周仁远一见海云峰问道。

海云峰说道“一直没有王爷的消息,属下心内焦急,对驿馆的人说我是来送几支刚出品的牙刷给王爷,这才在这里等候王爷。”

周仁远点点头道“最近在京里有什么消息吗?”

海云峰看了看众人,周仁远笑道“好吧,我们进里屋说话。”

聂芷若嘀咕道“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,有什么话不好对我们讲啊?”

周仁远没有理睬她,和海云峰进入了里屋,“说吧,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?”

海云峰低声说道“最近朝廷的反应有些反常啊,听说有很多大臣上奏章弹劾洪督师,还有人弹劾王爷您呢。”

“怎么回事?你仔细说来听听。”周仁远变色道。海云峰便把这几日朝廷大臣弹劾洪承畴和周仁远的细节一一说出,最后道“皇上的反应更加奇怪,一没有申斥这帮大臣,二也没有赞同这帮大臣,所有的奏章都留

中不发。”

周仁远倒了杯茶,端着茶杯怔怔出神,看来还是将士们这声万岁犯了崇祯的逆鳞,崇祯觉得自己的皇权受到了威胁。

“有哪些大臣上的弹劾奏章?”周仁远问道。

“据属下调查,都是科道言官,属下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,这些大臣大多都是山西籍的官员。”海云峰答道。

“嗯?山西籍的官员?”周仁远有些疑惑,说道“你先回去吧,告诉一下老王爷我们都平安归来,省的叫他们担心。这件事情我还要思量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