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玻璃皇宫。”简曼小声的说着,低着头想着今天这个男人的动作会给她带来多少难以承受的后果呢?

霍南天不说话,一手握着方向盘,一手支在车窗边,眼底的邪肆更加的浓郁。

玻璃皇宫,这里的法餐是最出名的,当然价钱也是相当的可观,要订位置只怕得提早五天以上吧,没有一个女人会请另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吃饭,那么请她吃饭的只能是一个男人,一个用心颇深的男人。

一改刚刚的霸道与狂猛,他显得有点慵懒:“谈谈你的过去。”

他想知道她的过去,但是不想从任何的别人的调查或者是别人的叙述中知道,他想听她说。

“我的过去很简单,十五岁遇到了文远,十七岁我的父亲死了,埋了他之后我跟文远订了婚,后来他出了车祸。”她的过去她只是用这样的一句话来形容,但是霍南天却听得出她的悲凉。

越是简单的陈述就越是代表着那么多不可挖掘的伤痛。

她不相多说,他便不再多问。

车厢里出现了死一般的宁静,直到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玻璃皇宫的门口。

霍南天轻轻的抚过她的发丝,柔软光滑,没有染过的黑发有着天然的光泽,他轻轻的执起了她的发稍,简曼却是一点也不敢挣扎乱动,这个男人越看着平静的时候便是越危险。

“简曼,你终归是要出卖你的身体与你的灵魂的,但是是这金主一定只能是我,记住如果谁敢动你,那就是死。”

他的气息滚烫的落在她光裸的肌肤上,坚毅的鼻梁轻轻的穿过她的发丝,他火热的唇在她的脸颊落下了一下轻轻的吻,如蝴蝶落在花蕊上一般。

他温柔的举动让简曼有点猝不及防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她知道应该避开他,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受到他气息的侵犯而无法反抗。

霍南天的眼底带着一丝几乎是无法察觉的阴沉,小东西游戏才真正开始,经过了今天,我要看你到底在晏家如何立足。

美轮美奂的玻璃皇宫是一家专门烹制正宗法国菜的餐厅,虽然是正宗的法国名厨,但是除了原有的法餐外,还是做了一些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做出了一些创新。

整个玻璃皇宫由特殊的玻璃材料一大片一大片的拼接而成的,里面装点着名贵的皇室玫瑰,桌子上的银制的餐具精美得让人叹为观止,可是无论是精引人垂馋的大餐,还是华丽高贵的装饰。

这对这一切简曼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,她的耳边隐隐还回响着霍南天的那句话,她终归是要出卖自己的灵魂与柔体的,但是金主只能是他。

虽然他当时的语气很轻,但是却足以震慑住她了。

她小手紧紧握着,不自觉的指甲几乎已经陷入了掌心。

方逸温柔的问着:“简曼,这里你不喜欢嘛?”

“噢,没有。”简曼被方逸的话拉回了现实中,她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一下

“方先生,你说的合约是之前的那一个吗?”她以为已经没机会了,没想到事情却有转机。

方逸看着简曼,她的身上真的有那种沉淀过的美丽。

这种美丽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,可是她明明还有着稚嫩的绝美容颜,可是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带着一点与世孤立的,淡漠的,如同开在冰原上最孤单的花朵一般。

方逸收回了遐想,认真的说着:“是这样的,格瑞特今年冲击亚洲的产品很多,我已经跟公司严正声明了,我的时光传奇只能由你来演绎,因为那个什么名模根本就不适合,并且这次的广告片我要亲自参与跟进的,我一样为你争取到了合适的酬劳虽然不如原来的那样的丰厚,但是简曼你能答应嘛?”

方逸有点紧张,他怕她开口说不,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,简曼是一个带着傲气和自尊的女孩不是现在那种为了合约什么事情 都做得出来的年轻姑娘,而原本属于她的合约现在她只能得到一部份,她很有可能会拒绝他。

“当然,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。”简曼在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,虽然只是广告的一部份,但是她总算是有工作了不是嘛?

她很直接,现在很少女孩这么直接了,至少会稍微装装样子,走走过场,可是她回答得很干脆。

“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方逸执起了酒杯,杯子里如同红宝石般的液体在浪漫的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。

流言总是如同细菌一样,繁殖得又快又可怕。

简曼从已经定下来的合约中硬是分走了一杯羹的事情被所有的M.C的人描绘得绘声绘色的。

有的人嫉妒,有的人羡慕,毕竟如果真有关系的话,那方逸这样的年轻有为的设计师总比那些开着公司,满身铜臭味,年纪又大,样子又丑的各种老板们好太多了。

清纯美丽的平面模特与才华横溢的设计师在她们的嘴里已经变成了*不明而引人遐想的关系了,但是对于这些流言简曼早就如同有了免疫力了一般,她真正伤神的并不在这里,而是在她的家里。

简曼吃完晚钣回到了晏家,没有想到去有另外一番光景在等着她。

“简曼,我们晏家也算是待你不薄,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,怎么对得起我们,怎么对得起文远?”晏家的书房古香古色,厚重的窗帘常年拉上,使得室内的空气一点也不流通,带着点常年累月存积下来的烟味,还有令人觉得很不舒服,更不舒服的是晏老爷的眼神,严苛中带着轻视。

“老爷,我不会再去见霍先生了。”简曼看着晏以道,她并不想替自己解释什么,那天的情形她再解释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是狡辩,再多说词都是苍白无力的。

她现在已经有了工作,酬劳还算是可观的,多少能容出也一点时间来继续筹钱。

“我不管你跟霍南天是什么关系,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,只有倾城才给成为他的太太,而且你要帮助倾城做成这件事情,以后倾城嫁进了霍家,你和霍南天我会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,但是你不要过分,而且要跟我保证永远不生孩子。”晏以道平日里道貌岸然下藏着一颗贪婪的心。

他早在霍南天第一次来晏家的时候便觉得霍南天行为举动有些异常,经过是昨天他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想。

混浊的眼睛里散发着贪欲:“这是你该为晏家做的,我们晏家整整养了你五六年,现在该是你为晏家出力的时候了。”

他的言下之意极为明显,简曼一瞬间脸色苍白,哆嗦着嘴唇:“老爷,这怎么可以,我是文远的妻子呀。”

简曼的心里寒凉一片,她的丈夫才不过离开了半年多,她的公公却逼 着她去给她小姑子的男人当情.妇,他怎么开得了这个口,平日里整天讲着仁义道德的老人怎么会这样呢?

难道他们不能理解自己为文远想要洁身自好的心吗?

“他已经死了,晏家却不能倒下,简曼你跟了霍南天也不吃亏的,总之我要倾城坐上霍太太的位置,简曼你嫁不进霍家的,不用说你的家世,只说你已经结过一次婚,你就已经失去了和倾城竞争的资格。”晏以道走到了简曼的面前,这个女人留在晏家当然还是有好处的,因为她对他的女儿坐上正牌的霍太大的位置帮助非常的大。

经过了书房的短暂的谈话,简曼整个人如同死过了一般。

霍南天逼着她,现在连晏老爷都把她往死路上推,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怎么办?

生活总是在这样的反反复复里纠缠里,让她一刻也不得安生。

她刚刚为得到了一份合约而感到希望时,晏以道的话却如同十二月里最冷的风,跟冰刀子似的刮得她胸口生疼,疼得边喘口气都快变成奢侈了。

“哎呦,我还真是没看出来,简曼你还有这种本事,*得了霍先生,怪只怪我们倾城手段低,不如你这样的狐媚的,下贱又放荡,勾得男人只要沾了你都跟疯了一样,但是简曼你也不要以为霍先生看得上你,你不过也是让他玩玩而已,我警告你,如果你敢动什么歪脑筋的话呢,我一定要你好看,你最好是好好想想怎么让我们倾城赶快嫁入霍家,那么以后倾城当上了正室,还可以赏你碗饭吃,如果你敢乱来以后倾城嫁了进去,让你连站的地方都找不到。”张昭云满脸怒容,今天的情形她不是没看到,至少在现在霍南天的心思还是比较多用在简曼的身上的,所以她就是再傻也知道简曼那天说的不是气话。

简曼没有说什么,只是安静的回到了她的小楼里,把自己关了起来,唯独这一室的书香才能让她的心里有片刻的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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